只是端出来的那一大盆饭让姜云浅小小地胃疼了一下,当初她做饭时可就做这一半的饭,莫非畴前这兄弟俩就都没吃饱,只是不美意义跟她说?
只是见不着姜云浅的面,又被夏氏赶出来,王南也不想跟夏氏说这事,归正这几日姜云浅也是要到镇上一趟,到时也会到药材行绕一圈,有话到时再说也成。
如果姜方在家她或许还会留王南在家吃顿饭,可姜方不在,见王南一个劲地往院子里瞅,夏氏也假装胡涂,让王南把今儿又磨的澡豆拉走,门就‘啪’的一声给关上了。
吃过早餐,姜方随姜云娘分开家,一起奔着镇子走去,送姜云娘返来的马车还在镇子上,姜方腿脚不便,恰好蹭着温府的马车也免得走路了。
之前过来时他也没想到姜家会磨出这么些的澡豆,二斤一两银子,二百斤就是一百两,他只带了二十两银子,就都塞给姜云浅,剩下的就等转头再送过来了。
至于说是搬到镇子去住,还是搬到县城还要考虑一下,这事转头还得问问姜方,固然现在他不管,也管不了家里的事了,但对外他还是一家之主,老是要顾着他的面子。
姐俩合力把麻袋抬到王南的车上也累的直喘,姜云娘这两年在温府日子过的舒坦,除了服侍老夫人以外甚么事都不消做,乃至身边另有个丫环服侍她,有多久没干体力活了,身子骨都娇贵多了。
只是厥后阿爹腿伤了,阿奶的态度变了,一家人的日子才不好过的,提及来阿爹也不过就是想要获得阿奶的必定,不想成为阿奶口中念叨的废人。
夏氏回屋后,坐到桌边端起吃了一半的饭碗接着吃,姜云浅也没问她王南给送银子的事,她手头上另有十几两银子,临时也没甚么要用大银子的处所,真到了要用的时候再管夏氏要就是了。
正如王南猜想的,昨晚他把澡豆拉走后,姜云浅第二日就到镇子再买豆子,至于药材除了一些她之前采的,多数都从药材行里拿了,价儿也都不贵。
她是第一个出世的孩子,当时阿爹的腿还没有伤,恰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每当从书院返来都会抱着她满村庄夸耀,就是厥后出世的二弟也因是男孩子,没有像她一样得宠。
王南的技术说不上好,也不算太差,吃起来不会感觉有多香,也不会难吃的食不下咽,姜云浅吃了一碗就放下碗筷,以后就看着兄弟俩争抢着往嘴里扒饭,那凶恶的模样,可见是饿着了。
“我如何就不像好人了。”王南倍受打击,干脆回身去弄收好的药材,也不睬姜云浅了。
这么些日子畴昔了,大多数常见的药材他们也都认得全了,不认得的就让人先把药材留下,等姜云浅过来时再给看看。
记得药材行刚开起来那几天,每天的饭都是姜云浅在做,王南那孩子就是焖个饭都能焖糊了,炒菜油都能溅本身一身,这才多久没过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姜云浅晓得这回银子在本技艺上还没捂热乎就飞了,但给大姐赎身这个银子她没有舍不得,只是一想到温家有点太欺负人了,这银子拿出去也有些不甘心,可现在家里没权没势,也就能拿出一点银子了,只要使银子能办成的事都不算事了。
王南推着车子走了,姜云浅拿着银子回屋,在门口与正要出来的姜方走个劈面,姜方瞧瞧姜云浅手上的银子,转头对屋子里的夏氏道:“孩子娘,转头你给我拿一百两银子,我跟云娘走一趟,说甚么今儿也得把云娘的卖身契赎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