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家的商队固然不是皇商,但也不是浅显的民商。我无妨奉告你们,陕西巡抚李大人、总兵董大人都和我家很有友情,这位把总大人更是和我友情莫逆,只要我想,随时就能让阳平关有绿营镇守,你们信也不信?”
就在这群书吏正表情更加不错的盯着眼下的乱象的时候,王怡锦、姚鸿达、岳兴阿和刚安他们就坐在江岸另一座酒楼上一样看着楼下的动乱。书吏们会做出如许猖獗的事,就是仗着衙门口没有朝廷派下来端庄的主事。姚鸿达带商队多年,也走过很多的税关,对于这些书吏们的猫腻也都心知肚明,在他们商讨脱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推测了无数后招,眼下的环境并未离开他们的料想,因此几小我脸上都没有甚么惶恐的异色。
王怡锦不是个临泽而渔的人,制定的税款项目都很公道,自这今后,阳平关遵循这新的章程行事,过往的商队初时还不风俗,厥后便发明了这章程的好处。其一,他们能够本身挑选由哪一组书吏欢迎后,昔日里那些摆臭脸、拽得和甚么似得的书吏们,一个个都变得笑容迎人,那副模样,的确和堆栈的伴计有一拼了。
师爷早和王怡锦套好了话,天然是“铁面忘我”得很,把这些头人十足都给开除了。这些头人天然不平,便筹算给这个木头师爷点儿色彩看看,让统统书吏、马帮与船帮一道弄起了歇工。这些书吏们心内里清楚,税关没了主事,还是能够运转,可如果没了他们这些书吏做事,只怕就要乱成一团了。
马帮和船帮一起歇工?两边人都从相互眼中看出了惶恐,顾不得说甚么,忙去扣税关衙门紧闭的大门,但愿能寻到书吏来帮手处理面前的题目。但是他们面对的,倒是空荡荡的税关衙门,门上人也是一脸无法地和他们道:“各位还是在门外稍等半晌,书办大人们都还没来衙门上工呢。”
但是眼下,是他们被赵师爷先落了脸面,这件事真要闹到巡抚大人面前,那师爷也不占理,他们也不惧,礼尚来往,他们不给那师爷点儿短长瞧瞧,难出胸中这一口恶气!
时候一点点的畴昔,那些书吏们看着上面惶恐失措的商队越来越多,有些人便心生不安,对方才阿谁周头儿说道:“头儿,那师爷和姚家小儿还不来请罪,这上面的人越聚越多,我怕……”
这群书吏看着那两门小炮和一排的鸟枪并,那里还能不信?朝廷对于火器管束严格,处所上能装备如许火器的绿营,的确是少之又少,足见这绿营把老是深得信赖的人,他们那里敢说个不字。
在小姜大人还没有到差之前,李巡抚派了他的赋税师爷过来帮王怡锦的忙,明面上是暂理阳平关,实则只是站在台前的安排白了,这师爷得了他家老爷的话,只消好好做木头人马上,统统都要听王公子的叮咛。
当下这年青人吓得腿一软,几乎从椅子上跌落下去,他惨白着神采看着四周,却见方才还谈笑自如的叔伯们也都是一样的神情。此时就听到上面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你们马帮和船帮想做甚么?想造反不成?竟然敢封江、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