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好,皇阿玛和他的一片苦心恰好兄弟们不能了解,一个跟着一个的谋事,这总有种叫老四有种我本将心照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的憋屈感,另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愁闷。
皇后心内里也明白这个事理,等送走了母亲,叫来四福晋,叫她多欣喜老四一些,还叮咛道:“那两个也是不幸孩子,千万别叫老四再委曲了她们。”
要不如何说呢,妹控惹不得,这一局,小御史景泰完美的逆袭ko了堂堂的雍郡王,那私心已经是昭然若揭,却被睁眼瞎的群臣硬生生当作了是为满八旗援助打前战的好孩子。而闹了个灰头土脸的老四,憋屈得狠了,也只是脸又黑了几层,竟是连摔几个茶碗出气也不能够——在宫内里住着,那么多眼睛看着,他要真摔了茶碗,那才是不嫌事大了。
康熙冷哼了一声突破了殿内群臣关于这个话题的热议,当下拂袖说道:“此案内幕庞大,还需再细细参详,容后再议。”
有了李光地开了先例,接下来的大朝会就成了群臣歌功颂德的舞台,新年的第一场大朝会,就在这一波三折,最后皇上的脸面终究没叫人给完整拽下来的诡异氛围中美满结束了。
康熙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待看清来人的时候,才稍稍伸展了一些。康熙还记得这个年青人叫景泰,是伊尔根觉罗家的孩子,在旗人中并不算家世显赫,倒是个勤奋刻苦的孩子,虽是满科举出身,但在殿前奏对的时候,倒是文采涓滴不输大科举出身的汉人三甲,加上景泰生得高大漂亮,称得上是才貌双全,叫康熙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乃至还说出了“又一个纳兰容若”的高度评价。
因此梁九功的话音落下了好半晌,都没有人再站出来发言,梁九功正要持续喊一句“退朝”的时候,偏有个年青的御史从群臣的步队里站了出来,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启奏皇上,主子有本上奏。”
实在不得不说,老四你本相了,八爷这么费经心机的搀扶万象居,所图可不但仅是财帛上的余裕,而是从世人皆不在乎的商贾之事动手,开端镇静的撬动康熙和全部家国天下的墙角。虽说士农工商,这世道商贾的身份被大师以为是上不得台面的,可对于经历过后代百年沧桑的八爷而言,他但是真正明白,现在这不被世人看得起的商贾之事,在后代是如何的举重若轻。而这商贾之事所能带来的能量,又是如何的不成藐视。
他本该是高高在上鞭策这统统走到这一步的主导者,可康熙却清楚在内心感遭到了一钟有力之感,仿若置身于滚滚波澜当中,他没能掌舵前行,反倒是被海潮推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那力道让他底子有力顺从。这类身不由己的感受,委实是糟糕透了,康熙的表情也随之跌到了谷底。
景泰的腹稿已经打好了好久,当下便说道:“太子是国之储君,入主东宫,居于紫禁城中,诸皇子成年大婚则理应建府出宫,此系朝廷端方、祖宗家法。现在主子分封诸王,直郡王、诚郡王、五贝勒、七贝勒业已建府出宫,独余雍郡王,大婚多年却仍留居阿哥所,与礼分歧。主子惶恐,蒙主子皇恩浩大领御史差事,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恳请皇上切勿以爱之切罔顾祖宗家法,宜按端方,尽早为雍郡王建府离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