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贺……”电话那边的鼻音有些重,似是感冒了一样。
“去病院了?你抱病了?”一听这话栾贺还真有些担忧,自从上大学后虽说三人的友情还在,不过一年间联络的次数也就一两次罢了,若不是碰上甚么大事,栾贺还真不以为杜津梓有和她打电话闲谈天的工夫。
“……嗯……”杜津梓那边嗯着,听着又带上了哭腔。
只是晚了两天罢了。栾贺都能听出本身松了一口气,说道:“津梓,没事,别哭,晚两天很普通,真的。我本身还时不时早两天晚两天的呢,大阿姨那种东西就是个蛋疼的存在,没事的。”
没想到杜津梓那边却说,“栾贺,我那两天,恰好去病院了,感觉挺倒霉的,就没畴昔看你。”
“我不敢……”
“对不起,我那两天,恰好有事。”杜津梓在电话那边小声隧道着歉,在栾贺这边听来似是安静了很多,看来转移话题的目标还是有点感化。
“好,你把详细位置发给我,我明天就去找你。”还觉得杜津梓在外省,栾贺还在想着如何和公司告假,没想到就在杭州,这下近了很多,起码开车去没有题目。也难怪杜津梓会找栾贺,想她上个月来杭州的时候,也只见了栾贺这一个朋友。
只是,那种冰冷的无能为力的惊骇感深深地留在了杜津梓的脑海中,哪怕是此次只是大阿姨早退了两天罢了,而杜津梓已经为这事发急了三天。
栾贺又将本身的身材栽倒沙发内,摸了一把虚汗,道:“敬爱的,你这是,这是……”
好说歹说和杜津梓撂了电话,栾贺回身将手机扔在了沙发里,紧接着一句脏话破口而出。
“你们,做了?”栾贺问了这话以后都感觉本身问很多余。杜津梓大老远的跑到杭州来又不是专门看她栾贺的,是找男朋友的,能不做吗?
栾贺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摸索着问道:“……津梓?你甚么时候换手机号了?”
混乱的脚步声在客堂中反响,栾贺节制着本身的腔调,不给杜津梓形成压力,说道:“敬爱的,信赖我,大阿姨只是晚了两天罢了,真的,不会有事的。”这话不但是在安抚杜津梓,也是在压服本身。“敬爱的,听话,现在喝一杯热牛奶,上床睡觉。明天,信赖我,明天早上大阿姨就会来了。”
栾贺惊道,“你在杭州?”
栾贺问道:“我不晓得甚么?”
男人翻了个身关掉床头灯,道:“不会是骚扰电话吧,挂掉了,睡觉。”在公司繁忙了一天,上床前还为了和自家两只喵咪抢被子斗争了半个小时,薛国建此时身心俱疲。
这三天以来,又回到了那种早上不到四点钟就醒来的状况,即便杜津梓尽力压服本身只是大阿姨早退了罢了,可来自心底的惊骇感不是刹时就能消逝的。黑暗中滑过脸颊的是带有体温的液体。
滚你妈的。栾贺在内心骂了本身一句,这类屁话她本身都不信赖。
第五章
“你不说这事我还想说你呢。”栾贺将空调温度又上调了两度,终究感受有点热乎劲了,又道,“都快二十年的朋友了,你说我和你另有陶子,还号称是从小学三年级开端就是好闺蜜的三剑客呢,成果我国庆节结婚的时候你们两个谁都不来。”提及这事栾贺就有点活力,近二十年的友情,结婚这类大事都不见人影,乃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若不是那几天栾贺太忙,真想冲到两人面前将人拽到本身的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