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萧书玉笑着向皇上道,“皇上,臣妾看本日就不必再选了,魁首就是她了。”【123言情】
且,墨紫幽和徐静妍二人方一开端,就如此之绝,难保剩下的八人里就没有更好的,如果一句话就将魁首定了,未免有些不公。
“一曲《春江花月夜》为皇上和诸位娘娘献上。”徐静妍拨了拨琵琶弦,缓缓道。【123言情】
“她的胆量还真大。”墨紫幽闻声身边的墨紫冉嘲笑,“谁不晓得当年萧贵妃在花朝宴上弹的就是这《春江花月夜》,这徐蜜斯是想挑衅萧贵妃不成?”
她悄悄地叹了口气,都说多情的男人最可骇,实在和顺的男人也一样可骇。若说姬渊的多情是毒\药,那楚卓然的和顺就是美酒,令人醉而不自知,梦而不自醒。反倒是那毒\药,稍沾一点就钻心刻骨,痛彻心扉,令人警戒而不敢等闲尝试。
萧书玉之言,说出了世人的心声,金陵会跳凌波舞的女子很多,世人看过的也很多,但多是柔婉之姿,还是第一次见此狠恶之态。却偏又无人感觉奇特,反而感觉仿佛这凌波舞就该如墨紫幽这般跳。
这神情让她感觉她仿佛还是宿世的本身,阿谁只为他而舞毫无自我的本身――
她退后几步,悄悄闭上眼,闻声秦筝与洞箫相和的《凌波曲》缓缓入耳【注2】,再睁眼时,她的姿势就变了,柔婉轻弱,舞动的身姿柔若无骨,月华普通的长长广袖随曲轻甩,与衣袂一起跟着舞步翩然飞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步态漂渺变幻,时如蜻蜓点水,时如凌虚御风,很有几分“凌波微步袜生尘”之感。【注3】
墨紫幽不想理睬她,转头看向劈面,就见一众皇室宗亲里云王楚卓然的席位设得离汉白玉台比来,而成王楚玄身为亲王的席位却反而是皇子间最末的。在他下一席坐着的就是梁国质子慕容英,一样都是外邦皇族,西狼王子坐在天子近侧,慕容英却屈居末位,实在不幸。不过墨紫幽传闻慕容英克日也不晓得哪弄来了很多奇珍奇宝献给皇上,颇讨得皇上欢心。看模样他是把她那日所言好好地听出来了。【123言情】
像甚么?墨紫幽皱了皱眉,就听皇上又问萧书玉道,“那你感觉,她们二人谁跳得更好些?”
武贤妃下首则坐着徐淑妃,徐淑妃生有秦王楚烈和皇八子楚玉,她本不算受宠,只不过一向与萧书玉交好,皇上爱屋及乌也就非常看重她。再往下就是其他嫔妃顺次按品级就坐。本日宫中有子的嫔妃大多来了,毕竟这花朝宴算是一种变相地为皇子择妃之宴,这些妃嫔身为众皇子之母,天然要来亲身相看。
“抬开端来。”皇上又道。
墨紫幽微微低叹,她此生所憾大抵就是姬渊,遗憾他们并非同路人。她想,或许某一天,待她告终统统,会与他相认,好好听他弹一曲《笼雀》,再远走高飞。【123言情】
“皇上怎说得仿佛臣妾霸道不让人弹似的。”萧书玉娇嗔道,这宴会从选人开端就是她一手筹办,徐静妍要弹琵琶,她天然是早就晓得的。世人虽见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未有半分不喜之色,但还是悄悄替徐静妍捏了一把汗。
墨紫幽闻言便起家就要去为女眷换衣筹办的宫殿里换舞衣,墨紫冉却在她身后道,“你千万别给我们墨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