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徐太傅就曾说过,将来皇上若主天下,后宫当中定是美女如云,是非不竭,步步难行。且,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远不如嫁一凡夫俗子为正妻,和和乐乐过平生来得美满。皇上绝非她的夫君。
“现在,你可悔?”徐太傅感喟道。
这也是楚烈不直接在萧贵妃小产之时,就让夏芙指证徐淑妃,却偏要绕一个大弯子,借着此事谗谄楚宣的启事。他就是要挫一挫楚宣的锐气,免得楚宣迩来呼声太高,他却得宠,两人明面上的气力相差太大。同时,他认定是楚宣几番算计于他,导致他的打算频频失利不说,还身陷囹圄,天然也是想借着此事泄恨。
徐淑妃一怔,当时她恰是豆蔻韶华,待字闺中,徐家正筹措着为她说亲。只是因她是庶出,在金陵闺秀当中,论貌论才,都略显浅显,当时徐家也未显赫至现在,是以几桩徐太傅看上的婚事,她都不对劲。
韩忠将这调查成果向皇上汇报,皇上大怒难平,命人每日到冷宫中鞭打徐淑妃,且每日只许供应徐淑妃一碗白饭,一杯净水。让徐淑妃每天要忍耐鞭挞和饥饿的痛苦,却又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能这般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
她却跪在徐太傅面前答复他,夏虫不成语于冰井蛙不成语于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她有不凡之心,怎可嫁与凡夫俗子为妻,她此生要做就做帝王妻。
那天,内侍官领着徐太傅走进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冷宫时,他就瞥见徐淑妃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屋门上挂着大铁锁,窗户上钉着制止犯人逃脱木条。她那双眼睛就在那木条缝中暴露来,欣喜若狂地看着他。
徐淑妃呆了半晌,又满怀但愿道,“起码,起码父亲去求求皇上,皇上最听你的,只要你去求皇上,皇上必然会饶过我的!”
屋门又在徐太傅身后关上,那名内侍的声音传出去,“太傅大人莫要担搁太久。”
“我――”徐淑妃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她的确一心只想着本身和楚玉,从未替徐家考虑过半点。
不但如此,刑部的官差还在抓捕这位李姓工匠的山庄中找到了藏匿的大量兵器铠甲。亲王皇子的私兵数量都是有限定的,即使有很多人养着多量暗卫死士,但那都是公开里的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更何况暗里里打造这么多的兵器铠甲,不免就有谋反的怀疑。
只是就如墨紫幽所预感,皇上固然因为徐淑妃暗害萧贵妃小产之事,连带着也对楚玉心生讨厌,但有云王楚卓然被谗谄之事在前,皇上到底是对这一次楚玉俄然被扯出去心有疑虑。哪怕刑部呈上诸多证据,可楚玉还未认罪之前,皇上都未给这个案子下定论,更没有顿时放了楚烈。
此番,因遭到徐淑妃的谗谄,而吃尽苦头的武贤妃和七皇子楚宣在此事查明以后,天然是各自从冷宫和刑部大牢里被放了出来。为了表示歉疚和安抚,皇上重重地犒赏了武贤妃和楚宣,同时着令礼部再次在七皇子府和东乡侯府赐宴,算是对楚宣的大婚之日被粉碎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