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眉头一皱,微怒道:“你说的是甚么话?这像甚么话?哪有向长辈讨要东西的礼?”
说完,她目光落在崔容身上,看着她端坐的姿势,目光里带着隐晦的切磋。
崔容面上带了笑,当真的道:“感谢祖母体贴,我身材没甚么的,只是另有一些咳嗽。倒是祖母您,这两日气候又冷了,您可得重视身材。”
“哟,你这小嘴甜的。”老太太点了点她的额头。
老太太又将目光落在崔容身上,问:“前几日听老二家的说容姐儿惹了风寒,现在但是大好了?”
崔容无法,站起来福了一礼:“容容谢过祖母,等裁好了衣裙,容容必然穿来给祖母您看看。”
“当然是真的,奴婢但是打小服侍您的,六女人端倪与您类似,奴婢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太太眯着眼,道:“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昨晚我梦到老国公了,他骂我,说我没有好好待容姐儿,说我越老越胡涂了。你说,等我今后死了,下了地府,老国公是不是也不会谅解我啊?”
四夫人捏着帕子温温轻柔的笑,道:“瞧瞧,我们家容姐儿可最是孝敬不过了,一向都惦记取咋们老祖宗了。”
如此破钞精力的天云锦,天然是宝贵不凡,也只要宫中的朱紫才气用。
“您别乱想。”李妈妈道:“奴婢比谁都清楚,您内心也是疼着容姐儿的。”
李妈妈是老太太的陪嫁侍女,在她身边已经服侍了四十五年了,两情面分非比平常。
老太太点头点头道:“你说得在理,做衣服的布头,我这另有好几匹宫里赏下来的,让织锦阁的人来做,每个女人都做,我就喜好她们这些小女人打扮得漂标致亮的。”
“就是!”
想了想,她又道:“现在好好弥补她,那也是来得及的,老国公爷如何会见怪您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李妈妈道:“老太太您别难受了,细心您的身材。”
几人在老太太那边吃了早膳,然后便分开了,本来崔颜是想留下来伴随她的,却被老太太回绝了。
崔容忙道:“母亲说的是,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崔瑾忍不住看了一眼崔容一眼,忙道:“祖母,您院子里的李妈妈最会做点心了,我有点想吃她做的栗子糕的,您让她给我做一份吧。”
老太太嗔了一句,她身边一名石青色褙子的婆子便笑道:“六少爷喜好奴婢做的栗子糕,那是奴婢的福分。”
崔李氏笑道:“刚好慎国公的夫人递了帖子过来,邀我们去做客,说是他们府里的梅花开了。我想啊,取几匹尺头给府上的女人裁几件新衣,女人家可不比我们,天然要打扮得光鲜些才是。”
崔容不讨老太太欢心,这一点其别人都是晓得,看她这么盯着崔容看,都觉得她要说出甚么斥责的话来。
几人坐下,崔李氏细声细语的与老太太说着话:“……母亲您昨夜可睡得好?”
年纪大了,老太太最喜好看儿孙合座,现在笑眯了眼,道:“好好好,我睡得可好了。”
崔瑾便坐在她中间,偷偷的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