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李氏笑:“野山参固然可贵,不过哪比得上母亲您的身材,只要您好好的,再多的人参,我也舍得。”
回到国公府,崔李氏将老太太送到她的院子,服侍人先歇下,老太太常日中午都要小憩一下,又闲适惯了,本日在宫里坐了这么久,还真有些累了。
勺子舀了一勺,透明的胶状物在勺心微微闲逛,里边还夹了一颗葡萄干。
皇后内心暗叫不妙,这昌邑长公主,本日莫不是是来给崔家人撑腰的?
“眉姐儿这是从哪儿来?”
“长公主!”
崔李氏内心稍安,又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倒是因为容姐儿,让母亲您受累了。对了,前次我回勇毅王府,老祖宗给了我一盒百年野山参,归去我让王妈妈给您送去,常日切了片给您熬点参汤喝。”
春菱走过来给她解了外边的月红色梅花刺绣披风,崔李氏到火盆边上烤了一身寒气才过来。
老太太正闭目养神,手里拿了一串檀香木的佛珠,手指拨动着,闻言她展开眼,道:“你且放心,皇后娘娘内心能够会对我们心生嫌隙,但是只要有元熹在,天子还用得着他,我们国公府便不会有事。并且,我们崔府可甚么都没做错,是永乐公主自来不将人看在眼里,获咎的人太多,因此一有事,大师都想在她身上踩几脚。等着吧,很快,皇后娘娘就来不及生我们崔府的气了。”
刚吃了一口,崔容就忍不住吃第二口,这汤看起来不像是汤,但是吃进嘴里,却的确是汤,一入口中,本来固结的胶状物顿时化为了清甜适口的汤汁,在嘴中散开,滋味极妙。
崔容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见崔李氏披风上另有几片雪花,抻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问:“娘,外边下雪了?”
给老太太盖好被子,崔李氏给老太太身边的老妈妈崔妈妈叮咛道:“崔妈妈,母亲本日受累了,等会儿我让人送盒人参过来,你让下边人切片给她熬碗鸡汤,等会儿我再来服侍她白叟家。”
大晋的公主可不是空驰名头的,可豢养私兵,手上很有权益。特别这昌邑长公主,更是分歧其他公主,不但有一千精兵,在朝堂之上也能说得上话来,又是现在皇室宗族中老一辈,皇上的亲姑姑,谁能不给她几分面子?皇后见了她,也是端不起架子来,不然这长公主摆起长辈的谱儿来,她又能往哪去抱怨?
皇后站起家来,微微福了一礼。
皇后娘娘保持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在那坐着,只感觉腹背都生硬了,耳朵都快起了一层茧子,无法得很。
鸣锣巷那是都城里驰名的穷户窟,在那边居住的人,都是穷的,有的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皇后被崔老夫人吵得头疼,恰好却不能说出甚么重话来,是她女人不占礼,莫不是还不能让人家抱怨了。
老太太但是说了,她既是做不来哭哭啼啼那一套,便少说话,当个木头人就是了。
要晓得,这长公主对永乐但是不满至极的。当初永乐公主是个娇纵率性的主,而昌邑公主的孙儿也是放肆的,两人赶上那便是针尖对麦芒,哪有不闹的?有一回两人闹翻了,永乐公主气急,直接将昌邑长公主的孙儿从假山上推了下去,那孩子直接就摔断了一条腿,至此,昌邑长公主内心就有了心结。
崔芳五人忙站起家来给她施礼,崔李氏让她们都坐下:“都是自家人,就别这么多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