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二房四房加起来一共有十位女人,前边三位女人已经嫁人了,府里另有七位。四女人崔睐在七位女人当中最为年长,性子更是和婉慎重,很有姐姐的气度。
添香吃了一惊,看着她的神采,道:“女人您,自打落水以后,性子的确大有窜改。不过,奴婢瞧着,您倒是变得越加标致了。”也让人感觉更好靠近了。
崔容搂着她,面上忍不住暴露一丝笑来。崔眉生得白白胖胖像雪团一样,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团,还带着点奶香味。
她生得娇憨可儿,她只比崔容小了一岁,身量还未长开,头上梳了两个发髻,两边各别了一朵金花,看起来还是一团孩子气的模样。
伸手戳了戳崔眉的额头,她嗔道:“你觉得你六姐姐和你一样贪吃啊,你啊,都是大女人了,怎的荷包里不带香花香料,反倒带着一包糖。归去我便要与娘说道说道,你这模样,那里像个女人家。”
崔容回过神,抚了抚鬓间的碎发,笑容并不亲热,多是礼节性的,含笑说道:“多谢四姐姐体贴,也是我的身子不争气,倒让大师为我担忧了。”
她脸上带着软软的笑,眼波盈盈,眉梢眼角都带着细细的笑,颜若朝华。没了昔日珠光宝气的打扮,里边一件白绸竹叶立领中衣,外边则是淡紫无袖上襦,腰间系着黄色宫绦,就像一朵清丽无双的花,含苞待放。
崔容身子一僵,她和其他姐妹并不靠近,一刹时有些手脚无措,不过内心却很欢畅,谨慎翼翼的摸了摸她的头。她上辈子活到二十岁,现在重来一辈子,看着崔月就感觉还是个孩子了,很有两分长辈的心疼。
就像添香说的,都是姐妹,本就该比其别人还要靠近。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六姐姐,这个给你吃!”
三位女人待到下晌才走,添香端了煮好的一碗牛乳上来,牛乳用乌黑的小盅盛着,里边放了杏仁去腥气,并着两碟点心搁在小桌上。
“我想过的日子,只是安然喜乐,然后嫁一个好男人。”
她爱吃,也懂吃,更是常常对于食谱都有别致的点子,让厨房的人做了,味道更是不错。
崔芳像是第一次瞥见这位mm,眼里闪过一丝冷傲,笑道:“我感觉,mm这一病,倒是与之前大不不异了,仿佛更加标致,更让人靠近了。。”
添香开初还在想自家蜜斯是不是中邪了,但是厥后细心打量,女人还是阿谁女人,那种骨子里的东西是做不得假的。应当说,现在这个女人,丢了身上的暴躁,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
这就是她这辈子想要的,上辈子,到死她都没嫁人,不晓得被多少人说是嫁不出老女人。
崔容捏着细细的勺根无认识的搅着碗里的牛乳,如有所思的问:“添香,你是不是也感觉我大有窜改?”
如果说,之前的崔容是一朵怒放的玫瑰,都雅是都雅,但是却轻易刺人,现在的她倒是一朵乌黑的玉兰花,清雅斑斓。
四房的八女人崔眉伸手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边取了一颗粽子糖塞到崔容嘴边,糖块特有的甜香顿时涌进崔容的鼻间。
崔芳一手掩唇,暴露一双点漆似的的眼睛来,笑道:“六mm气质如华,不管如何都好。”
最后一名九女人,是大房的庶女,崔芳的庶妹,年纪尚小,没有过来。
重来一次,实在与上一世并没甚么辨别,她还是崔容,其别人也还是一样的。独一分歧的是,重来一次,她的脑袋比上辈子复苏,再不会为了不在乎本身的人将本身弄得连本身都认不得本身了,委曲本身,压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