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双腿在马身上悄悄一夹反而加快了速率,嘴里应道:“不,先入宫。”
门里传来一道朗悦之音,并没有多高亢,却模糊有一种不容顺从的威压,只一个字,“进!”
纪谨略略点点头,未再说些甚么。
內侍低声道:“王爷请。”一面推开房门一面恭身向旁退开。
凌轩微微张了张嘴,本想说如果陛下已经安息了呢,最后还是咽了归去。爷做事天然有其分寸,何况如许的事本不是做部属的该多嘴的,本身方才那一问已然有些暨越,还好爷未见怪。
第五十一章回京
薛昶仿佛并不焦急过问出差事件,反而是笑着道:“昨日程时远给朕弄了张古谱残局,朕方才想出了破解之法。慎之要不要来尝尝?”
持续几日的赶路,饶是一贯风韵清越的纪谨也有了些风尘仆仆之色。达到都城已然入夜,城门自是早已封闭,出示了信王令牌才叫开了城门。几人纵马驰入已无闲人的都会,一起通畅无阻。
一向到了皇宫西华门外纪谨才拉住了缰绳,骏马微一扬蹄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两人订交多年,特别是双双从政以来并非从未有过政见相左之时,日积月累,即便是订交甚深之人,也不免生出些嫌隙。何况伴君如伴虎,君心最是难测,谨慎谨慎如纪谨,也偶有怠倦之感。便是出京之前,君臣二人尚为了礼部尚书的任命起了些争论,直到纪谨出京之时,二人间的氛围还算不上镇静。现在纪谨返来,三个多月的别离倒仿佛成了一道推手,化解了之前的些许不虞,薛昶的神神态度仿若回到了继位之前,当时两人的相处既天然又靠近。纪谨仿佛也感遭到了,自但是然地放松了神态,带了些许的轻松和随便。
薛家自祖上就传下来的好边幅,在薛昶身上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端的是面如冠玉,俊美无筹,眼神间却又不似普通世家后辈的温雅,而是模糊有着风雷之意。即便是轻言含笑间,亦尽显多年来上位者的威仪。
从尚年幼时起,纪谨出入皇宫便如出入自家王府,对皇宫早就非常熟谙,条条道道更是烂熟于心,转过第一道弯,便已知內侍欲引他们所去之处,不由问道:“陛下还在御书房?”
內侍在门别通报导:“陛下,王爷到了。”
纪谨并未上马,只端坐顿时点了点头,淡淡道:“有劳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