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蹙眉道:“以是才让你尽力疏导,万不能是以事让陛下对阿九绝望。”
顾逸飞这才回过神,哑声开口道:“当初旁人说你母女心机暴虐,我还死力为你辩白,现在看来,当真是我过分痴顽……”
顾笙:“……”
阿娜尔却留在了都城,并且被天子封为安怡郡主,犒赏了岩西胡同的一处三进郡主府。
真是幼年不知愁!
见顾逸飞目光闪动,顾笙懒得再劝,时不时趣端看他本身,端茶送客:“这事你大可回府再细考虑,沈姨娘如果留在都城,你今后便不必再来找我,本日就此别过。”
若顾笙这就怀上孩子,生出来八成还得跟九殿下抢奶抢糖糕……实在惨不忍睹。
因而,锅就砸在了顾笙脑袋上――皇后召见九王妃。
顾逸飞顿时语塞,张口结舌的驳斥:“这些陈年旧事,你何至于至今揪住不放!”
皇后今后不必担忧九殿下不纳妾了。
“噗……”顾笙板着的面孔崩裂了,被小人渣逗得捂嘴咯咯笑。
面前起舞唱词的伶人们如梦似幻,游来走去。
但在九殿下一趟一趟被召见入宫面圣以后,顾笙便垂垂明白了,天子是想将西疆权势送给自家九皇女。
除此以外,顾笙另有一个心结,就是九殿下尚且幼年,心性还不成熟,吃起醋来,是不分长幼人畜的――上回养只鹦哥,迟误了侍寝的精力,都被小人渣给充公了……
我当日贵为九殿下御赐伴读,顾娆都敢豁出性命置我于死地,若我没有今时本日的风景,你摸着知己讲,沈姨娘和顾娆会不会留我和娘亲一条活路?
顾逸飞低着头,本来的满腔愤懑已经全然消逝,吞吞吐吐的开口道:“父亲前日接到调任,要被遣往烟瘴之地担负府尹,他近些光阴接连受挫,身子已经垮了,琼台距京路途悠远,舟车劳累……”
外头天热,侍婢们待王妃进了堂屋后,便将门窗封上,翻开厅堂中心三尺见方的鎏金蟠螭夔纹巨鼎盖,冰窟的冷气顷刻间沁满四周。
皇后满面焦心道:“本宫常日也不能随时伴皇儿摆布,天然需求你在旁多加叮咛,必须抓紧光阴,让阿九应允婚事!”
没多久,赵公公给顾笙递来了一个动静――皇上昨日送走了西疆王。
顾笙嘲笑一声,淡淡答道:“若不是颜府当初给了我一个国子监名额,我这辈子也没有见到九殿下的机遇。
皇后深吸一口气,忧愁道:“陛下克日一向思疑是你从中作梗,不让阿九纳妾。
这不能够吧?她脑袋又没被门夹过,这么瞎劝算如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