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完折子后,两位年长些的皇爵却都没有出声,五皇子和七皇子常日也不敢参与议事,现在虽不知父皇读这么个奏折的玄机,也还是缩着脑袋假装透明。
顾笙立即急眼道:“您想哪儿去了啊娘!不是九殿下!”
但是,一旦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那么皇后就会今后视她为仇敌。
这是兵部尚书陈廷的奏疏,内容是揭露驻守南边的将领谢严飞,抗倭作假,实则与倭寇沆瀣一气,棍骗朝廷三年的粮饷,迟延领兵时限,乃至与倭寇结合,压榨边陲老百姓等罪名。
沉默好久,江晗缓缓吸了口气,一抱拳,铿锵有力的答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该当当即撤换召回谢将军,押送回京,交由刑部与都察院措置!”
在两位年青皇子的共同尽力下,九殿下……还是纹丝不动。
江晗心下考虑:父皇这是不肯本身做决定,想多拉些人来分摊皇后的痛恨?
祁佑帝此时闭着双目,右手摸索着左腕上,那皇后亲手串起的佛珠,心中甚为挣扎。
但是,祁佑帝现在这踌躇不决的态度,明显还是念及与皇后的情分,不忍下旨。
过了春季考核,九殿下散学后,就得跟从其他几位皇爵,一起进入养心殿,伴随父皇核阅奏折。
祁佑帝用责备的眼神看向江晗,并指冲她点了点,摇了点头,没再评价。
五皇子:“……”
祁佑帝闻言神采一沉,一旁大皇子仓猝辩驳道:“二皇妹此言差矣!儿臣到是感觉,这兵部刑部与都察院,此番结合起来,这般雷厉流行的速率,就给谢将军定了罪,更该当引发警戒,细查是否有小人从中作梗!”
祁佑帝眼睛一亮,尽是等候的看向大皇子,问道:“应当遣谁去查呢?”
顾笙叹了口气,悠然躺下,带点小得瑟的道:“说了您也不熟谙呀,过段时候,叫她亲身上门拜见您就是了。”
这个谢严飞!早已不止一次看到他的罪过被揭露,可每次状告他的奏折,终究都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风波。
听闻“茶点”两个字,九殿下终究身子一颤,呆呼呼的抬起脸来,茫然四顾。
此事不如交由巡抚钦差亲身探查,再作决计,以免误伤忠良!”
祁佑帝的眉宇微不成察的皱了皱,显出一副绝望的倦怠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