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平时,顾笙是很乐意听顾老爷现在的惨况的,可本日却得空议论此事,对付两句便转头去找保卫外宅的军官。
新罗王后,恰是四年前去新罗和亲的八公主!
祁佑帝本来已经决计放弃八皇女,现在被九皇女这“童言无忌”的一问,顿时心头一软,很久,眼中竟溢出泪水,仰天哽咽道:“朕不幸的女儿啊……”
人长得高壮,脸膛却像个斯文墨客,颀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垂,嘴唇刻薄,面相忠诚诚恳,为人也较为随和。
顾笙更加心慌,思疑九殿下是提早去赛场热身了,可这家伙向来不会丢她独安闲书院。
过了巳时,顾笙就仓促告病回府。
“就义?”江沉月闻言瞪大一双浅瞳,当即出列,拱手急道:“父皇!八姐还在扶桑王手里!扬我国威也不急于一时,且先让儿臣带回八姐不迟!”
内阁首辅张文昭拱手道:“陛下,臣觉得此次争端,非战不成!
传言称,新罗王后已被扶桑将领掳获,送至扶桑王城。
祁佑帝闻言一惊,起家道:“你是说,要朕将你扮作美人,赐赉扶桑?”
她盯着顾笙瞧了会儿,随即一本端庄的开口道:“我风俗了临窗而坐,偏里的位置坐着光芒太弱,读书、习字,都叫我眼睛吃不消,以是才挑了这位置,还望姐姐莫怪。”
顾笙本来心中不安,倒被她这一问逗得笑出声,无可何如的侧头瞧她一眼,安慰道:“殿下都还没见着你呢,用不着操心这事儿。”
顾笙形色仓促走进内院,急道:“二殿下今儿有没有往府里递个信?”
世人闻言顿时都一皱眉。
方宇领命,送走顾笙,身后俄然传来颜氏的嗓音——
顾笙暗笑一声,怪不得,适值压顾老爷一级,难怪这女人对她的态度这般高高在上。
颜氏迷惑道:“二殿下?甚么信?只要你爹每天派人递信来,想让咱母女搬归去!
不知不觉过了辰时,九殿下竟然还没来书院,顾笙瞧了瞧窗外的日头,不由蹙起了眉头。
新罗乃我朝藩属国,年年朝贡未有怠慢,现在遭此灾害,若我朝因扶桑挟持公主而有所顾及,按兵不动,那将会寒了多少邦交国的心?又何故扬我夏朝国威!”
五皇子强忍住心中的不舍,上前安慰道:“父皇,八妹如果能够传信返来,定然会甘心以身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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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皇爵还是如同斗败的公鸡,不发一言。
顾笙只得回府等候动静,一等便是两日,几位皇爵还是没有现身,但事情已经垂垂在朝野中传开了——
那吏部侍郎真是把自家闺女宠得过了头,这般目中无人的脾气,也敢动攀附皇爵的心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未几时,先生已经走进书院,九殿下却还没有现身。
方宇闻声,白净的脸被骗即显出一丝局促的红晕,低头回身回禀道:“顾女人方才扣问了殿下的行迹,只是标下现在跟随夫人,并不知王府近况。”
“……”祁佑帝无可何如的看向九皇女,黯然道:“要能带返来,朕何至于痛心至此!”
顾笙心中火烧火燎,不知祁佑帝会如何措置此事,八公主恐是性命堪忧。
现在外人思疑他宠妾灭妻、后院不宁,大皇子刺探出我们搬进了二殿下的外宅,心中对他起疑,也已经将他手里的差事,全都派给了其他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