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尤贵妃开动脑筋一考虑,就问九殿下:“你在书院那里来的糖糕?”
这话一出,全部堂屋当即炸开了锅,大师伙都感觉顾笙被九殿下纳妾,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颜氏弯起眉眼,拍了拍顾笙的脑袋,规复了文雅淡然的姿势,斜眼觑着顾老爷,笑道:“说的没错,这事想来也该跟娆姐儿无关,毕竟谁家能养得出如此暴虐的孩子?怕也是我多虑了。既然这么着,老爷也请回吧,笙儿昨个受了惊,咱得早些用了膳,好好儿歇息。”
这话一说完,压在她心头的罪过感,一下子就松快了很多。
一顿饭下来,九殿下已经被几个丫头神话成了一身正气的盖世豪杰。
顾笙心中前所未有的信心实足,心说这还只是开端呢,宿世她母女受的苦,她要沈氏母女更加还返来!
次日,日升初竿,轻风拂面,顾娆并没有乞假在府,还是随顾笙一起去了书院。
顾笙只好硬憋着惊骇感,捂着嘴浅笑着与蚯蚓相对。
自从上回,顾笙和糖糕,一起被九殿下脱手相救后,她内心对那小家伙的芥蒂便小了很多。
颜氏好不轻易想开了,沈氏那边倒是完整想不开了,连带着全部西厢的仆妇小厮,看正房的眼神都可谓怨气冲天,活像颜氏娘俩欠了他们八百吊钱似的。
大皇子抬手:“免礼”
晌中午分,国子监的茶馆里聚满了午休闲谈的学子。
颜氏闻言抿嘴笑,杏眼斜挑,气势汹汹的瞪着顾玄青。
顾笙睁着点漆般的黑亮眼瞳,定定谛视着颜氏,淡然道:“我当然不怕,为甚么要怕?娘,我们没做负苦衷,没有甚么可骇的。”
顾老爷失魂落魄的踉跄一步,好久才喃喃道:“不幸我儿……不幸我儿……”
刺探清事情经过后,大皇子因这小珺君家中混乱的胶葛,而有些不喜,但想到顾娆的舞姿,他就立即把这些噜苏的事情抛诸脑后,亲身派人与国子监祭酒号召了一声,拦下了除名奏折。
一舞毕,大皇子双眸还一眨不眨,视野痴痴的落在顾娆娇小的身姿上,直到四周想起一阵喝采鼓掌声,方才回过神。
沈氏每日在家吃斋念佛,目睹人就愁得肥胖下去,倒像是她本身吃了一个月的监狱之灾。
与顾娆分歧,颜氏见到顾娆回府时的景象,倒是真的心软了。
顾笙睁大双眼,茫然的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正襟端坐的九殿下,这才明白过来,小人渣这是对她连日来上缴食品的表示非常对劲,特地带来礼品赏赐给她呢!
只要顾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们也太小瞧九殿下了,封个亲王就想对付人家了?门儿都没有,人家非龙椅才不坐呢!那叫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口气把江晗中军都督府俩千户所都干掉了,吓得大皇子连夜拱手送兵符……”
终究,四个受雇行凶的布衣,被判发配云南,几个爵哥儿入狱三月。
轻寒轻暖。
顾笙很无法,毕竟颜氏不晓得,宿世这对暴虐的母女,是如何害死她娘俩的,在颜氏眼里,顾娆还是个孩子,罪不至此。
顾娆倒是更加沉稳了,吃了此次苦头后,这妮子整小我像是成熟了好几岁,竟然跟顾笙玩起姐妹敦睦的游戏来,每次上马车时,还会成心偶然的搭把手,扶顾笙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