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衙役大要上非常淡定,内心却都在笑话薛家,不知是该笑话陈舒悦此人太怕孤单,还是该笑话薛刘氏这个当老婆婆的太笨拙。
薛刘氏缓过神来,明白这意味着甚么,再难忍气愤,直接照着陈舒悦的脸就是一巴掌甩上去,骂道:“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儿媳妇!我儿子情愿找哪个做小妾也是你能上手管的?好好的世子妃你不做,一点脸也不要,女人家独守个空房是多大的事如何着?让你巴巴儿的追到人家院子里去动粗,害的我孙子都跟着没命了,你个挨天杀的贱人!”
江碧桐也听懂了,侧头看着虞珩小声说:“肖大人可不感激你呢。”
失手杀人和用心杀人,这里头不同可大着呢!
庆阳伯上前查抄了一番,确认了这簪子就是儿媳妇的嫁奁,心头顿时一慌。陈舒悦也靠近了看,喃喃道:“如何会呢…”
“那少夫报酬何刚才不承认?”肖承咏看向陈舒悦,不动声色,眼神微凉。
陈舒悦嘴唇微启,想说些甚么,却甚么也说不出来。
肖承咏虽有些不甘心被太子操纵,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将来的储君现在的太子呢?既然太子叮咛他好好查一查这个案子,他也只能招办,毕竟他是老百姓的父母官,晓得了此事就没有不管的事理。
“薛刘氏又蠢又坏,摊上这么个婆母,也是陈舒悦的灾害。她杀人的事能够是小事,但这个梁子横在她和薛刘氏中间,两人这辈子也解不开。”
他这句话,是说给虞珩听的。
“少夫人好辩才。刚才还矢口否定府上,找到尸身又说人不是你杀的,现在又换了一套话,说是你失手杀了人,敢问少夫人在你嘴里,本官能够闻声一句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