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女人笑甚么?”

“女人,沉香送来动静,说青兰今早出府了。”檀香小声的对江碧桐说。

这些年他在赵氏刮了很多油水,虽说老板娘管理买卖有一套,但是她不擅管人,便把部下一股脑的都交给刘管事管着。刘管事中饱私囊,越俎代庖,没少往本身兜里刮银子。

最后两句话,活活把刘管事吓出了一身的盗汗。

这话不由令刘管事心中一惊,面上却面色稳定,非常平静,问道:“青兰女人这是说的甚么话?我们家的炭都是正儿八经从京外运出去的,光是在路上搭的钱都数不堪数,我们不成能在辛辛苦苦得来的炭上脱手脚,这不是砸了本身的招牌吗?”

问完,刘管事也不敢承认,只跪在地上不吭声。

做好了蔻香园的事,青兰回到了怡华苑,将本身单独关在房间内,翻开了这几个月银丝炭进府的账簿。

江碧桐内心揣着事想奉告虞珩,但因为见不到人,也只好作罢。

现在东窗事发,江家人找上门来,老板娘又是个非常在乎赵氏脸面的,怎能再留他?

青兰也不惯着她,站起家直接说道:“炭是从你们手里过来的,到家就出了题目,甭说中间经手的人多,光是这一句话,就充足毁了你们家的买卖!”

想到这儿,刘管事狠狠一颤抖,嚷道:“老板娘您饶命啊!我说,我全数都交代。”

她不感觉有甚么,可刘管事却有些严峻,面带犹疑的对她说:“老板娘,我们真要把账簿给她看?她一个深宅大院的丫环,能有多大本事?”

“做买卖的最在乎的便是明净二字,货色的来源要明净,之前我未曾去查你们家银丝炭的来源,本日我作为买家,查一查不过分吧?”青兰瞪着眼睛说:“你家一口一个没题目,那我们就查查,是货源出了题目,还是哪小我手出了题目,总之查不明白,我就不走了!”

“你放屁,那好好的炭,怎的就这个月少了几筐?”老板娘仿佛想起了甚么,遐想到坐在一旁的青兰,定睛问道:“那少的几筐炭,是不是和将军府有关?”

这事好作假,只需在账簿上略微改一下,就没人会发明了,毕竟船泊岸时一筐筐往下卸,卸的筐数少几筐不太有人计算。但这老板娘是个聪明人,早就留了个心眼,去船埠卸货的是她的亲弟弟,这几年一向以来都是如许,一筐筐数下来,倒是从未出过不对,也没人能够在这账簿上脱手脚。

青兰不知那送炭之人究竟住在哪,但因为那家人长年给这些朱门勋贵供应炭火,阵容浩大很好探听,青兰很轻易就找到了那家铺子。

以是少了的这几筐,引发了老板娘的主张。

“让二宝的人去跟一眼,看看她去了哪。”

话音刚落,只听屋别传来一声痛斥,一个女子冲了出去,嘴里骂道:“你是个甚么东西,在我家大喊小叫的?”

“不知青兰女人本日来是所为何事啊?”刘管事眯着眼睛问。

昔日他送炭到江家时,一向是青兰接办的,两人有过几面之缘,倒是也算熟谙。

这事一旦认下,那他可就不能持续在赵氏待下去了。

每一笔她都记的非常细心,就怕有一天会呈现不对劲的处所。

青兰有些慌的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开端思考如何为本身找回明净。

“我笑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件事我主家成心替你讳饰,并不筹算大肆究查,却不想给你机遇你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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