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棈内心一慌,真的怕周氏有个好歹,赶紧伸手抱住了周氏的腿:“母亲不成啊!是女儿拖累了母亲,要死也该是女儿去死!只是女儿想落土归根,不肯死在苏家阿谁肮脏地界儿,就让女儿用一死,换来母亲的下半生安稳吧!”
实在陈家和江家底子也没甚么深仇大怨,宿世也是,此生也是,不过就是陈舒悦此人爱作妖,和江碧桐结了仇罢了。
话音刚落,她松开江碧棈,抬步往一旁跑去。
“你们受了甚么痛苦?”江碧桐嘲弄道:“你看街角那些轻易偷生,靠别人扔一些残食充饥的乞儿,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他们可有像你这般害人?他们干的最过分的事,也不过是偷包子铺的包子,偷果农的果子罢了。”
江尧深深望了江老夫人一眼,那眼神当中,尽是不睬解。
这类时候,谁不来谁难堪。
为何会有人,对本身的孙女和儿媳这般残暴?
宿世也就罢了,此生江碧柳和她无冤无仇,可她却把吕晴偶然说出的两句闲话用心鼓吹了出去,这一点让江碧桐没法容忍。
直到江景枫结婚的那日,周氏还是昏倒着,江碧棈看不得大房人的丧事,也借口身子不痛快,连面儿都没露。
为了留在江家,周氏也真敢豁得出去,性命甚么的,竟也全然不顾了。
这是她亲二叔的女儿,两人到底是有血亲的,可为何江碧棈害她时,一点也不顾及那些仅剩的感情?
那些她明白,却不敢承认也不敢说的话,现在江碧桐全吐了出来,吐在她的脸上,将她捶的体无完肤。
江老夫人缓过神来,一拍桌几:“你大胆,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