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了周氏,是江碧桐早就该做的,毕竟宿世的江家就是周氏所害,而此生周氏也没少作妖,再留她只怕后患无穷。
“不过是因为我父亲。”江碧棈咬着银牙说:“若不是因为你我之间是有亲情在的,你连余光都懒得给我们吧?”
“不消怕,我已经推老太太出去当了替罪羊,就算她江碧桐有脾气,也只能跟老太太发。”
杀人的滋味不好受,温热猩红的血喷洒在本身身上,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让江碧桐感觉有些眩晕。她看着周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瞪得老迈,像是不甘,手和腿都在抽搐着,可没一会儿就停止了行动,没了声响。
江碧桐点了点头,像是信了,又仿佛没信,没人晓得她现在在想甚么。
藿香单手拎着江碧棈的胳膊,另一只手推了一把她的胸口,再松开手,江碧棈就如柳絮普通,被摔了出去。
周氏发觉到本身的处境非常不妙,还想再挣扎一番,或是为女儿求讨情,可不等她开口,江碧桐已经再次提着刀过来了。
江碧桐问:“怡华苑的事闹的那么大,百口都轰动了,三叔三婶儿这会儿都守在怡华苑,如何二婶儿不晓得?”
甚么名分,甚么权势,她都不在乎,敢动她的亲人,那就只要死路一条。
“看来我这位二姐姐也不傻。”江碧桐用怜悯又嫌弃的目光从江碧棈的脸上扫过:“既然二姐姐你是晓得的,又为何要顶风作案,非要逼着我把对你们的那点骨肉亲情都消逝殆尽了?”
如果说晓得,但她没去怡华苑,那明显是有鬼的。可她又不能说不晓得,事情闹大了,没事理她甚么也没传闻。
看来这一次,江碧桐是动真格的了。
周氏低眉扎眼的说:“棈儿,开口,不成与王妃大喊小叫的,许是王妃曲解了甚么。”
昨晚她又梦见了死去的夫君,以是她以为是夫君让她快些为本身报仇,下毒的事不成再拖。
另一边的江碧桐,则手握窄刃弯刀,直接抹了周氏的脖子。
江碧棈说:“母亲可别粗心了,人被逼急了,甚么事都做得出来。”
“因为你想害的并非她一人,我也好,我大姐和三哥也罢,加上我的母亲父亲和三嫂,这些人皆属于大房,而不管死了哪一个,对你来讲都是胜利,不是吗?”
“我是你亲婶母,你怎可杀我?”周氏瞪大了眼睛:“传出去你这皇子妃的名头怕是要被皇家撸下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江碧棈转过甚去,没勇气和江碧桐对视。
“王妃好本事,只是不知你无凭无据就这般对待我,我是你亲婶母,你敢对我动刀,这皇子妃可也要当到头了!”
“那母亲之前教唆祖母和叶氏干系的事,如果祖母说出去了呢?”
她并非没发过善心,并非没看过二叔江霖的面子,可面子这玩意儿总不能给一辈子吧?周氏这般所作所为,将江霖独一留下的两个骨肉都教坏了,到了阴曹地府,只怕还要向周氏问责呢!
“我想起有些事要叮嘱给棈儿。”周氏眼眸闪闪,止不住的发慌,手心一片潮湿。
周氏的柳眉微竖,有些恼火:“棈儿,你现在这么有些怵她了?你父亲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合该我们给他报仇才是!那大房的人都该死,她江碧桐又不是豺狼豺狼,有甚么可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