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交战两年,殷海城婉拒了皇上的庆功宴,急冲冲回了家。当年他一走,连跟老母亲告别都来不及,皇上也能谅解,也就依了他。
殷若飞跟着泽王,这两年泽王名声大好,他和太子都被年青一辈看作是除奸的豪杰。特别泽王传说身材孱羸,还能思君为国,更是让世人恋慕。
殷家最强势的人物返来了,短短几天内,上门拜访的人不计其数。阿谀殷海城英勇非常,皇恩不减,刹时夸夸他身边几个公子玉树临风,才貌双全。
残剩几个兄弟,除了老五被殷若飞推到了国子监读书,其他几个都在本家家学,那些常日里当他们是少爷看的本家,此时却悄悄地萧瑟了他们。这也是家里长辈交代的。
殷海城说是戴罪建功,但是如果不能建功,谁也不晓得会不会和其他几家一样,降等罚奉,还是会满门抄斩。
殷海城一身风尘仆仆地进了侯府大门,那熟谙的院落让他也忍不住鼻酸。两年时候不长,却也不短了,中间几次性命交关,实在是不轻易。
饶是如此,几次被打的皮开肉绽,两腿结出厚厚的痂,独一荣幸的就是没伤到筋骨。
这些就读承恩书院的学子,不管习文习武的,非常刻苦学习,尽力的模样,足以让其他书院的学子惭愧不已。
这一手,让陈氏对他万分感激。在陈氏看来,杀子之仇,这都算是抨击的轻了。
之前陈氏的意义是等一等,等殷海城返来,这嫁得总会好点。殷若飞那里肯让她们舒畅,当年害他她们也有份,他现在看在她们是女子的份上不计算也就罢了,还想借着侯府耍威风,那是甭想。
殷海城点点头,伸手抱起两个孩子,带着其他的后代,朝着福寿院走去。
锦元本是勇猛校尉,不过持续几次被人委以底子不能完成的任务,被迫受罚升级,若不是有他那一竿子兄弟在,这日子恐怕是一天都熬不下去了。
镇江侯府早就接到了信儿,一家人都聚齐,连殷若飞都从泽王那边乞假回转了侯府。
实在殷海城内心何止是老母,另有他那才出世没几个月的小儿子,他的娇妻,另有这些后代们,他都万分驰念。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连累到了他殷家。如果因为这等不肖子孙而害的殷家如同那何家、葛家普通,那他真是死了都没脸去见祖宗了。
殷海城听着这些,几次点头,他最惦记的女儿嫁得好,他也就放心了。长女那边有了儿子傍身,此后也是好日子,这都不必他操心。
交战两年,殷海城退敌三城,光复失地,班师而归。
这类祸家子孙,如果在他面前,他必一刀劈了他。
侯府世人,除了陈氏和老夫人外,都到门口去接迎殷海城。殷海城看着已经是个大小伙子的锦元,又看看很有气势的七子若飞,内心非常对劲。
但是侯府其别人就没这么好过了。
殷若飞被容靖泽教诲的深蕴民气之术,与这些贫苦学子打成一片,无不兄弟相称,朴拙相待。以他的见地心机,在这群同龄的孩子里也是格外的凸起,一股刁悍助力已经闪现。
殷锦元是宗子,参与谋反的又是他同母弟弟,这让他非常尴尬。虎帐里的人说话都直,特别殷海城也不在都城,被丢到边陲戴罪建功,有些欺下媚上的小官,就开端给锦元穿小鞋了。
是以这两年来,连最疯魔的老六都诚恳多了,更别说本来就怯懦的老四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