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的疼。
金銮殿上落针可闻。
好嘛,不想减军饷,那裁人总行了吧?那些个年纪略微大了,或者受伤了的兵,派不上啥用处,还占着一份饷,早该踢走了!
文官们大多都是文弱墨客,有些更是连鸡都没杀过,被这些真刀真木仓干过,浑身煞气的武夫一瞪,顿时手脚发软,差点尿崩……
一向默不出声的太子看了黎希一眼,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三皇子倒是表情不错,他也没敢随便开口,只是他的大敌五皇子被关了禁闭,连带着看黎希也不感觉特别碍眼了。
天子还是皇子的时候,他老爹就有一大堆的妃子,给他生了一大堆的兄弟姐妹。明天修个阁楼,明天建座新殿,愣生生把户部的银子和皇宫的库房都要给掏空了!
“父皇!儿臣也情愿捐出白银一万两。”太子顿时第二个站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提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有黎希在前面抵挡火力了,如果他再不站出来那就说不畴昔了。
“皇伯伯万安。”黎希慢悠悠的穿过闹哄哄的群臣,走到最前面施礼问安。
或许,陛下只是顺着黎世子的话随口一说?很多民气存幸运。
别人不欢畅,他就高兴了。
都说上行下效,先皇都玩得高端,他的大臣们一样不输于他,乃至有些还更加夸大!
天子捋着髯毛,“安康本日立了大功,想要甚么赏赐给皇伯伯说说。”天子非常风雅。
而这个时候,黎希却大摇大摆的来了。
老尚书方才那一出戏,便先把本身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博了很多怜悯。很多大臣暗骂公然人老成精,这陛下还没说甚么呢,就把陛下见怪的话给堵住了!不晓得他们现在再来一次结果另有吗?
因为云州的雪灾,天子的确愁白了头发。
天子大抵就是大楚建国以来,当得最穷,最憋屈的天子了。
这些年好轻易余裕一点了,明天这里修个堤坝,明天那边救个水灾,他的库房说不得还没有某些个大臣或者世家家里的满呢。
天子越听神采越丢脸,他晓得户部的财务一向紧巴巴的,也没想到已经紧巴巴到这类境地了!
现在不止天子嘴角抽搐了,连大臣们的嘴角也开端抽。
很多人在内心把黎希骂了个狗血淋头,马屁精啊马屁精!没看到天子老脸都要笑成一朵老菊花了吗?
但是黎希是普通人吗?当然不是!
那点俸禄如何够?底下的人贡献上来的,也有点舍不得用。那如何办呢?借啊!
黎希来的时候,天子正气得神采乌青,因为户部郎中提出减少军饷,以骠骑将军为首的武将顿时就炸了。凭甚么要减少军饷啊!没人比他们更晓得边关将士的苦了,这几年军饷一减再减,好多将士饿着肚子,吃不饱,穿不暖的在戍边。这军饷如果再减下去,还要不要人活了?
天子揉着额角,头一次感觉圆滚滚,白嫩嫩的黎希分外扎眼。
老尚书没撞到柱子,却一头撞在骠骑将军的胸膛上,顿时一个头晕目炫,一屁股跌坐在地。
天子嘴角抽搐,这都甚么和甚么?莫非黎希真的就是为了一块功德碑?他想多了吗?
骠骑将军大怒,直接一脚踹飞了阿谁口不择言的愣头青,踹断了他两颗大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