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黄氏答:“在他屋里哩,自出了那事儿,也不敢再让他去上学,你爹训了他一顿,罚他每天在屋子里写大字,每日写上一千个,且要规端方矩的,才给饭吃……”

乔二奎听完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乔珍的意义,不由笑起来道:“好嘞,一会儿聚宝斋该关铺子了,我这就去找傅财说话!”

乔二奎道:“说了,他说要二百两银子,一个铜板儿也不能少。不然,他固然不能要咱家人的命,但就要搅得咱不能做买卖。”

乔珍插话,“那他咋说的?”

乔黄氏道:“可不是,你爹每天把这话都要跟忠儿训上好几遍呢!”

“二百两银子,这也太多了,他们这是要抢人呀!想必爹爹必然是不承诺的。”

乔二奎所说这些,乔珍方才也想到了。从刚才本身爹娘说的话里头,她大抵也晓得了这周家也是做古玩买卖的,也和甚么洛州的胡举人有干系。那周记珍玩店她晓得,就在街对角,和本身家铺子差未几大小,当初乔家开端做古玩买卖时,曾经送请柬去这条街上做古玩买卖的铺子里,请铺子中的掌柜们用饭,这周家是独一的没有赴席的一家。想来从当时起就有些不喜好乔家了吧。本年自从开年以来,乔家的古玩买卖因为刘举人的干系蒸蒸日上,这周家会不会因为妒忌而借着乔忠在书院里和他们家的孩子打斗借机肇事呢?

“啊?那他这会儿用饭没有?”乔珍问。

乔黄氏接着说:“忠儿说那孩子是我们这小南街上东头做古玩买卖的周家,就是周记珍玩店那家的孩子,本年和他差未几年纪,也是在夏家的私塾里凭借着读书的,名叫周安平。这孩子一向和他不对于,这两日更是时不时得惹他。昔日忠儿还让着他,厥后那孩子笑话他,说我是……是跛脚,忠儿火了,就跟他打了一架,成果两人都受了伤……”

乔二奎点头,“的确如此,我说了要请郎中上他家去瞧他儿子的伤时,他便说,孩子伤重,外人不能去打搅他养伤。因而我就说,既然这么着,那我也不能把忠儿交出来给你们带走。因而那男人就和我们吵起来,最后乃至推搡着要脱手。少青那机会灵,便向那些人嚷起来,说我家掌柜的但是和城西刘举人友情匪浅,你们如果脱手打碎了我家掌柜的,到时候刘举人过问起来,你们没好果子吃。”

乔珍冷哼一声道:“折腾来折腾去,到底还是要往钱上说事儿了。那他说了要多少银子没有?”

乔二奎“嗯”了一声,低下了头,非常懊丧的模样。屋子里一时静下来,乔黄氏也不说话,乔珍吃完了面,拿了张绢子擦嘴,续又端起桌子上的一盏茶吃起来,吃了几口将茶盏放下,转脸去问乔黄氏,“娘,忠儿呢?”

乔珍闻言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周掌柜定然是不准吧?”

这一回又碰到了这周家,看他们的模样是不欺诈到二百两银子不会罢手了。这银子到底给还是不给,这是个题目。乔珍不由低头思忖起来。

但是这“忍”字也不是事事都行得通的。就象当初在黄山村里他们一家人面对那黄一霸和恶棍乔易时,不管如何忍人家还是还是欺负上来,最后弄得他们家搬离了黄山村进了城讨糊口。如果本身不是重生后的乔珍,没有一双神眼,那么她敢必定乔家真会被黄一霸和乔易逼得没有活路,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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