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虽未经叨教,私行驰援父亲有错,但传闻世子带去的八百多兵士乃是国公府家将,更何况国公府父子都是为国效力而死。西夏边疆阵势庞大,山高而又酷寒,大周军队不适应也是败北的原因之一。现在以下官来看,此次西夏之战,我大周本就不该应战,若要究查此战败北之起因,主战的人岂不罪恶更大?老臣觉得既然先前已经下旨说过申国公父子功过相抵,既如此,君无戏言,何必再谈对国公府的措置?再说――此事和申国公之子林睿请封世子并不干系,举贤不避亲,周大人莫非一向呆在吏部,申国公的世子位就一向不能请封了不成?”对于曹太后,威远侯爷,谢阁老并不壁其锋芒,反而平静的辩驳道。

世人的行动都谨慎翼翼的,唯恐碰坏了甚么,说不得连命都要搭出来。“行动都利落些,谨慎,哎――谨慎些。”

“说道西夏一战,我传闻,火线当时将士们已经几日空肚作战,这又是为何?”这时吏部侍郎周磬诘责小人得志的王湛道。

“儿子读了,还没读到就是。”小成子仓猝避开刘公公的大巴掌,委曲的说道。

“刘公公。”这时只见兴庆宫的寿春殿的台阶下站着几个身着粉色罗裙,腰系暗紫绸缎的宫女,站在前面的那位年纪四十高低,笑容亲和,正在那边笑看着刘公公和小成子,此人便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成姑姑。

“姑姑,太皇太后但是有事唆使?”刘公公看到来人,赶紧整肃了面庞,笑着迎上前问道。

“哼,鬼东西,爹就再教你一件事情,在宫里事事要警戒,小事要叨教,主子说甚么,你再做甚么,事情即便想做标致了,要讨赏,那也要问主子的意义,不要擅作主张,不要自作聪明,主子的意义岂是你我能看明白的,杨德祖如何死的,你可知?”

小天子萧煜在御花圃漫步了一会,便拐到了这几年一向沉寂的太皇太后那边。

端坐帘后的曹太后想着,早前你林家既然让我做不了皇后,我便拦着你家儿孙不被封世子。

“儿子不也是感觉那架屏风摆了一个夏季了吗。您看太皇太后这搬了新殿,新房新气象,这又是春日夏初,合该换个新屏风了。库里有一件花开繁华的牡丹四开屏风,那屏风底座还是汉白玉做的,看起来又贵气又清爽,不更合适春夏利用,呵呵。”小成子搓了搓手暴露凑趣的笑容说着,“何况,您老的意义不也能代表太皇天后的意义么……”说道这里,小成子凑在刘公公的身前用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道。

“刘公公,那架百鸟朝凤的八扇屏风但是要收进库里。”刘公公的孝子贤孙――小程子这时从内里疾走了出去,在刘公公身后谨慎翼翼的问道。

“多些阁老仗义之言。”周磬下了朝后仓猝赶上悠悠然走在前线的谢阁老伸谢。

在此时,兴庆宫内正一片繁忙有序的画面,太皇天后身边服侍的刘公公,正批示着外务府的寺人们给太皇太后搬场。

“要读书,要读书,不读书会死人的,你这个傻子。”刘公公听到这里,用葵扇般的大手用力拍着不争气的小成子的脑袋,嗤着牙说道。

“臣没有私利。臣只是……只是……”周磬听到曹太后的斥责,又被人如此驳斥,不免额头冒汗。

“无妨,本就是小事,此事不成操之过急。太后的话也有事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睿哥儿年纪还是太小了,再大些册封才好。何况就算十五岁后为他封世子,世子后就是国公爵位,那么你们筹算何时为他请封为国公?如果三十岁之前,作为国公爵位来讲,睿哥儿也太年青了。”谢阁老摇了摇放在大肚腩上的胖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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