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中馈交给你管了吗?”德亲王体贴的问道,内心想着能从她手里要到多少银子。她的嫁奁她必定是不会动,如果荣王府公中的银子,贡献他表了孝心于她又无丧失。
云初靠在靠椅里,倦怠的阖着眼,身上搭着一件薄薄的披风,暴露一双棱骨清楚的手,显得格外的清癯。
云初的确明白了德亲王为何如此狼狈,本来是被赶出府?
“父王,您救救我,他说……他说我如果要不到几千两银子,就……就将我卖到轻贱到窑子里接客。”凤玉跪在地上苦苦的哭求。
德亲王也感觉他这话过份了,可又拉不下脸来:“你不给不打紧,我找瑶儿去要。”说罢,便要走。
或许是还没有复苏的原因,他的嗓音沙哑降落,非常撩人。
凤瑶嘲笑了一声:“输了?你是拿去补助凤玉了吧!几千两,你还当真美意义开口,这得庄子上收成好,一年才这个数。我给你几十两银子,够他们用上两三年,昨日那三百两够普通人家用上一辈子。他们倒好,一日便用光。当真觉得我是产银子的矿井,捞不尽?”
云初目光平淡的睨了眼半碗乌黑的药汁,起家倒在盆栽里。
凤瑶目光微敛,他们二人相互有情,却不能在一起。元一留在国寺,不过是放不下姜绾。现在姜绾与献王订婚,已经找到归宿,以是他分开了盛京。
“是。”凝玉仓促去了府外。
荣王妃对云初喝药之事一向没有体例,现在见凤瑶有一套,不由的说道:“此后你的药莫要捏成丸药,那样少了几分服从,煎着吃。”
凤瑶靠近了些许,他身上披发这清冽的酒香,不由得皱眉,模糊有着不悦。可瞧见他神采惨白,眼睑下印着淡淡的青影,不由的心疼。
内心很惊骇,但是要不到银子以后的折磨,她想都不敢想。一想起来,骨头就颤抖。
云初闻着他身上浓厚的脂粉味与酸腐味,皱了皱眉,在他远处的梨木椅子里坐下。
“石乔。”云初哑声道。
凤瑶目光冷厉,似桃花瓣的唇赤色尽失。很久,高耸的笑了一声,只感觉这春日里的太阳竟比夏季还要灼眼。
凤瑶看着他上了马车,朝着三夫人施礼。
一起用完膳,云初去了书房,给凤瑶与德亲王妃好说知心话。
想要问他德亲王找他要银子了吗?可又感觉难以开口,怕德亲王没有问他要,徒生难堪罢了。
“……”
凤瑶难以置信的看着德亲王,他夺走她的玉簪,原是想变卖?
荣王府外
陈江眼睛一眯,拉拽着她的手,将银票拿出来,数了数,整好三百两。拿着银票打了打凤玉的脸,眼底有着贪婪:“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值钱,明日将他给你送五百两!”
凝玉欲言又止,她心想这银子送不得,指不定生出甚么事来!
荣王妃这才记起端庄事来,赶紧起家去账房。
云初安然闲适的靠在床柱上,平淡的说道:“莫要让人久等了。”从荣王妃手里端过药碗,喝了一口面色微变,模糊蹙了蹙眉。
德亲王妃对着凤瑶嘘寒问暖一番,想到昨日里的殿试,眼底有着高傲。
他感觉定是大婚时闹得云初见怪他了。
荣王妃猜疑的看着他道:“我获得信了,你别瞒我。上回他找凤瑶要银子,凤瑶没给,我送了几百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