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阴狠的盯着云初的后背,似要凿出两个洞来。
“你……”太后娘娘神采青白交叉,她何曾被人劈面指责?
“王妃,没事了,太后派人去缉捕刺客。”墨竹健忘了尊卑,失礼的抱着德亲王妃,仅以二人听闻的声量将方才产生的惊险之事,如数奉告德亲王妃。
云初仿若未闻,表示石韦将人给解绑了。
如鹰般锋利的眸子扫过德亲王妃,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野。
却没有推测,太后铁了心要她的命!若不是国师来的及时,恐怕她要命丧于此了!
墨竹气急,想要拿衣裳说事,被德亲王妃拉住。
太前面庞冷沉,一言不发。搭在扶椅上的手紧紧的捏成拳,手指泛白,似在死力的压抑住心头肝火。
皇上不是蠢物,他天然从云初的话里,将动机猜出七八。太后晓得他觊觎玉虎多年,她眼里容不下萧宁。刚好借用圣物损毁撤除了萧宁,又能撤销了他要夺回玉虎的心机。
不等太后开口,云初低声道:“倒是微臣瞥见了不该瞥见的一幕,高大总管纵人暗害德亲王妃。堂堂王妃,竟被寺人如此欺侮,有损皇室颜面。且是在慈安宫行凶杀人,太后娘娘还敢说保卫森严?”
此事即便抖出来,太后也只会将任务推给倚红,指责她办事倒霉罢了。
太后神采骤变:“哀家不明白国师所言是何意?”
皇上拿起几块碎片,神采凝重。
墨竹被放开,当即蹲在德亲王妃的面前,看着德亲王妃面色青白,泪水滴落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哭腔喊道:“王妃……您醒醒……”
云初似笑非笑的看着皇上,指着他手里的碎片道:“玉虎并非是玉石所制,皇上手中的碎片是黄玉,而真正的玉虎倒是琉璃烧制。若不懂其道,又未曾细细的看过,底子就分不清材质。毕竟不过是一包碎片,没法遵循其形鉴定。”
皇上见太后这神情,便确认了此事。因为玉虎是太祖皇从蓬莱岛诸葛玉手中所得,如果真的,太后断不会消了气势。皇上阴沉的眸子里闪过暗芒,她竟真敢偷梁换柱!
一箭双雕!
闻言,太后反应狠恶的站起家,叱道:“你胡说!”
“奴大欺主,恐也是主子放纵。”云初面覆寒霜,语气愈发冷冽了几分。
墨竹搀扶着德亲王妃起家,一行人去了正殿。
“常言道最伤害的处所便是最安然的处所,旁人都感觉哀家会妥当保藏,定不会猜想到会藏在宫婢每天翻拿衣物的柜子里。”太后心中不悦,挑高眉梢道:“如何,皇上是不信赖哀家?”
太后到嘴的话,被云初这句话噎得哽在喉间。她千算万算,忘了这玉虎出于那边!
太后语塞,琉璃做工烦琐,心想皇上只晓得玉虎形状是黄色,便拿了黄玉作假,未推测被云月朔眼看破。
德亲王妃捕获到皇上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跪在地上道:“臣妇请皇上做主,若不是国师相救,臣妇恐怕遭了高大总管的毒手!”她已经与太后撕破脸,此次幸运出险,太后今后也一定会放过她。既然对于不了太后,何不先斩断她一只臂膀?
恐怕她构造算尽,只为将这玉虎留给德亲王!
太后气得两眼发黑,云初这话是暗指杀人凶手是她授意。
云初勾了勾唇,笑意自幽冷的眸子里泛出,好像暗潮澎湃的深海中荡漾的浪花,清泠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