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温情适意的说道:“王爷,我们结婚十多年,都未曾好好的一起看看王府的景色。彻夜气候甚好,四周逛逛,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可那又如何?
白素素面色惨白,惶恐的看向姜四:“四爷……如何办?有……有人发明了……”
凤瑶悄悄吃惊,德亲王比她设想中狠。白素素叛变他,便将她送给人做妾!
姜四搀扶着欲下跪的白素素,白素素腿一软,顺势跌进他的怀里。
德亲王妃一怔,从袖中取出庚贴:“丞相夫人本日来府中互换庚贴,妾身见她心诚,便同意了。原是想要你找出假山上的盒子,再与你说玉儿的婚事。”
一行人抬着德亲王仓促走了。
凤瑶眉眼一动:“父王之意?”
凤源为了活命,并不敢对她过分份,只是今后不再宿在她房中罢了。
德亲王顿住,她最后说玉儿是姜四甚么?莫非是姜四的女儿?
“他很情愿帮忙你。”姜四顾恤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不动声色的拭去指尖莹绿微芒。
德亲王可贵见萧宁这般知心和顺,握着她的手,应允道:“好,随便逛逛。”
推杯换盏,聊说几句闲话,不知觉间,夜幕来临。
德亲王没有相送,带着微醺的醉意去了王妃屋中。
嘭――
假山上的碎石哗啦滚落,砸在他的身上,‘咔嚓’一声,德亲王闷哼。浑不感觉痛,耳边反响白素素那一番话,好像一柄利剑,狠狠的刺入他的耳膜。
德亲王之前就猜忌她,如果这一幕传到他的耳中?白素素胆怯,不敢深想下去,无助的看着姜四。
这件事德亲王在假山上听白素素说过,她甘愿求姜四都不与他说!
德亲王妃看着德亲王眼底深处狂乱的怒焰,红唇闪现一抹诡秘挖苦的笑。当初她几近是认命了嫁给凤源,他虽是个耳根软,听风是雨的性子。却也不是那么的不堪,曾想过要给将来的孩子一个平和暖和的家,倒也与他相处敦睦。
白素素得偿所愿,将他们搅失势同水火。
看着和顺体贴的萧宁,德亲王满心的惭愧。不管他如何过份,她都将府中一应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反观他放在心上的白素素,倒是背着他做出那般轻贱之事!
咬紧的牙关颤抖,她要趁着事情没有到一发不成清算的时候,想体例摘清。
而白素素绕到假山,清冷的月光映着满地狼籍,使她将纤细处也看的清楚。
德亲王不悦,只当他说醉话。
姜四眉眼温润,眸子里稍染着一抹醉意,瞳人乌黑幽深,一眼望不见底:“迩来王爷是否诸事不顺?连名下非常红利的铺子多有亏损,未曾有进账?恐怕是有邪崇捣蛋,坏了运道。”
沉吟了半晌,忍着腿上的痛苦,扯开信封,看动手里一叠质料。越看神采越阴沉,看到最后,拿着想要撕碎了。可想到在假山上看到的一幕,与听到的一幕。
德亲王感觉彻夜氛围很好,也回想起新婚时的浓情,不由得鼓起,撩起袍摆扎进腰带里,爬上假山。随便的翻找,蓦地听到细碎的抽泣声。林子里冷风阵阵,德亲王寒毛倒竖,怕碰上不洁净的东西。抬目睹,只见不远处白素素抓着姜四的手臂。
“宁儿,这府中的事情本王再不插手,你想要如何做,不消顾虑,罢休去做。”德亲王想要弥补萧宁。
德亲王妃焦心的走来,手足无措的说道:“王爷,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