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安闲不迫的走来,神情淡雅平和,却掩不住面庞上的倦怠。身上的一袭白衣略有些皱,带着一丝风尘,明显是从外仓猝赶来。
芙蕖也是聪明人,现在也没有再说话。方才她也是内心焦心,这才逼紧了一点。如果再跳出来,恐怕凤啸会思疑她才是与羽士是一伙的。
清远神采错愕,他千万没有想到琼山道人已经闭关!
他被逐出师门,手头宽裕,不敢打着慧严道人的名号。他晓得琼山道人名扬大舜,刚才打着琼山道人弟子的名号行骗。
皇上扣问云初道:“国师觉得如何?”
“贫道……”
云初看向剑柄,嘴角微扬,启唇道:“道号……清远?”意味不明的看着羽士神采大变,语气温雅的说道:“不巧我也熟谙一名道号清远的道友。他原是师叔的门下弟子,后因犯下大错,被逐出师门。”
石韦看着芙蕖分开的背影,又打量着云初的神态,看着他脸上的倦意,不由对凤瑶有了一些抱怨。只顾着后宫之事,一点不体贴主子。
“何为羽士?”云初皱眉问道,似笑非笑的看着身着金丝银线的道袍羽士,约莫三十出头,手持着桃木剑法器。
皇上看向芙蕖,芙蕖触及他阴沉的眸子,头皮发麻。
“皇上,贫道冤枉,当初在慧严道人门下,只是贪酒被逐出师门。厥后机遇偶合下,碰到了琼山道人。琼山道人上善若水,虚怀若谷,怜贫道知错改过,便收在门下。”清远并不断念,诡计抵赖获得皇上的信赖:“这把桃木剑是慧严恩师授予贫道,贫道有违徒弟教诲,悔不当初,便将此剑留在身边警告。原不想表白身份,却不想被国师看破。”
“芙儿你感觉该如何措置?”皇上眼底闪过一抹奥妙的光芒,很有些兴趣的问道。
云初脚步不断,声音清冷薄凉的说道:“不管你是何目地,牵涉到她,莫怪我断了你的来路。”
云初拢袖道:“敢问道友师承那边?”
凤瑶晓得云初是在欣喜她,不想她过分自责。不等她说话,就闻声云初开口说道:“遵循太后的心性,她只是想要置皇贵妃于死地。现在人死了,她大可不必再有所行动,可她还是脱手要焚尸。我猜想她能够是觉得皇贵妃假死。”
羽士见到云初就比如老鼠见了猫,浑身盗汗涔涔。开口道:“贫道……”
云初点头,清冷的目光扫过玉照宫一眼,乌黑的眸子逐步幽深暗淡。最后看向面无人色的羽士,淡然的说道:“贵妃娘娘出事,臣身为国师、娘娘的外甥半子,理该现身。”顿了顿,视野落在供台上,蹙眉道:“这是如何回事?”
皇上也没有难堪云初,体贴的说道:“如此国师要多加疗养。”说罢,叮咛内侍将混乱的玉照宫清算整齐,遥眺望了一眼皇贵妃的棺椁,拂袖分开。
芙蕖看着清远终究将高文交代出来,内心松了一口气,难以置信的说道:“如何能够?”
云初看了一眼银子,的确是官银,但是不敷以证明教唆他的人就是高文。如有所思的睨向芙蕖,冷声道:“官银用来入库,官方与百姓都不得利用。你拿着这银子,有何用处?”
云初捂住略有些惨白的唇轻咳了几声,脚步有些踏实的走出玉照宫。
云初指着他的桃木剑道:“可否借我一用?”
欺君,那是要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