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冉神采微动,口气还是陡峭,“如果陛下有易储之心,他日淮阳王荣登大宝,我萧氏一族有帮手之功,职位定当更加安稳。可万一陛下只是怕太子独揽权益,想用淮阳王按捺东宫,届时……”

夜垂垂的深了,一身便服的周堪在家仆的带领下进了内院,到了门口,家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单独行退下了。

萧望之看着无精打采的萧弋冉,心中顾恤,不由的放软了腔调,“你来寻我,但是对赐婚之事不对劲?”

“请父亲见教。”

史高坐直了身子,看着周堪说道,“太傅你学问虽赅博,可这朝堂之事,却看不明白啊。”

“酒中念幽人,守故弥终始,”萧望之赞美的点了点头,“的确写的不错。”

“我晓得了,你先下去吧。”萧望之语气安静,抬手将方才下到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拾起,又重新放回棋罐。

萧弋冉出声欣喜他,“女儿家老是要结婚的,说不定那淮阳王倒真能成为女儿的良婿呢。”

周堪面色严厉,“陛下给淮阳王赐婚一事,侯爷可传闻了?”

周堪站在原地思考半晌,猛的一拍双手,笑道,“侯爷高见!如此说来,倒是下官目光短浅了。”

“将萧相嫡女许给淮阳王这事,想必朝中没人不晓得了吧。”史高笑了笑。

最后一个棋子落进棋罐的时候,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砰”的一声,书房门被猛的推开,萧望之昂首望去,便瞥见萧弋冉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

史高捋了捋髯毛。

看着气定神闲的萧望之,萧弋冉心中的慌乱褪去了很多,她陡峭了呼吸,轻移莲步,走到了萧望之劈面坐下。

而萧望之落子精准,守势凶悍,涓滴没有对萧弋冉部下包涵,不消一会,局势已定,萧弋冉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抿了抿嘴,懊丧的说道,“我输了。”

兮香急了,声音不自发进步。

萧弋冉微微一笑,“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能吃了我不成?”

无法之下,兮香只能闭了嘴,跟着萧弋冉回了小苑。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陛下恰是对太子希冀太高,以是要求才会刻薄。”

“前人云志气高远,形之于诗,能作出如许的文章,想必淮阳王也是个很有风骨之人。”萧弋冉平平的说道。

萧弋冉学棋时候不长,棋艺还略显得陌生,下了二十来子,便落了下风。

萧望之面上扬起一丝笑意,冲着萧弋冉招了招手,“既然来了,就过来与爹厮杀一盘。”

“那此番又为何让淮阳王去平西羌兵变?还将萧氏女赐给他?”周堪还是不解。

从宫中一回府,萧望之便径直进了书房,遣人拿了副棋子在案前单独下棋。

听了萧弋冉的话,萧望之略一思考,随即面色严厉的开口,“以往我观淮阳王,总感觉他过于平淡,常日里看他,也是带着些轻视的。不过比来这段日子,他倒是屡有过人之处,陛下对他又很有几分宠嬖,这风头怕是要盖过东宫了。”

“许皇后故去多年,陛下仍对其念念不忘,密意可见一斑,太子是许皇后留给陛下的念想,他的职位,又岂是一个淮阳王能够摆荡的?”史高摇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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