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太子又唤石显,“你去筹办一下,孤待会想去看看玉娘。”
“殿下,宣室殿传来动静,陛下让赵充国将军领兵出征……”侍卫欲言又止。
张婕妤还在抽泣,“我去找陛下,让他撤回旨意!”
“那将军觉得,依目前羌人的权势,筹算带多少兵马去?”宣帝又问。
“老臣不敢。”赵充国年纪虽大,整小我却显得很精力。
“殿下,此举怕是不当,明日雄师开赴出征,您要伴随陛下前去送行,现在天气已晚,如果出宫迟误了明日之事可就不好了。”
“陛下还让淮阳王殿下,一同,陪赵将军出征。”侍卫说完后,谨慎翼翼的昂首看着太子。
“行了行了,孤晓得了,你先下去吧。”太子脸上一片沮丧。
刘钦心下也是微惊,他上前一步,左手压右手,举手加额,上身鞠躬四十五度施礼,然火线才起家,沉声道,“父皇,儿臣年幼,对兵法也不甚体味,怕是有力承担此重担啊。”
“殿下,慎言啊!”石显出声打断了他。
“淮阳王?”太子非常不屑。
“孤明白,孤只是……”太子还未说完,又被打断了。
“嗯”宣帝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传朕旨意,命赵充国领兵步兵四万,马队一万出征西羌,授淮阳王校尉一职,一同随军前去。”
石显苦口婆心的安慰。
“嘁,石显你多虑了,孤是太子,他一个小小的诸侯王,今后是要被撵到封地上去的,何来威胁之有啊?”太子毫不在乎。
“殿下!殿下!”侍卫从殿外慌镇静张的跑出去,气喘吁吁的。
“石显,你说父皇他,如此穷兵黩武,实在是……”太子抱怨道。
“这个淮阳王,克日总跟孤过不去,现在又要跟着赵将军去打西羌,果然是一个莽夫,枉他读了那么多书,父皇也是,只竟涓滴不顾及百姓,执意出兵!”太子显得非常忿忿。
石显冲侍卫摆了摆手,侍卫和侍女便退下了。
话还没说完,张婕妤便哭哭啼啼的说道,“钦儿你才十岁,你父皇就让你去疆场,那可不是儿戏啊,万一,万一……”
“嗯。”太子应了一声。
石显还欲安慰,但当他暼到太子眼底的不耐烦后,便撤销了动机,不再开口。
御史大夫丙吉稍行一礼,正欲作答,一边的赵充国便打断了他,“陛下,领兵西羌再没有此老臣更好的人选了。”
“甚么?”太子拂开侍女为她上药的手,猛的坐了起来,“父皇要出兵西羌了?”
张延寿在一旁打量着宣帝,见他虽面带笑意,不过眼底确是一片安静,心下思考,随即出列,“陛下,淮阳王心性尚且稚嫩,而兵家之事向来凶恶,臣觉得,让淮阳王领兵一究竟在不当。”
刚到了九华殿门口,还未等女官通报,张婕妤便迎了出来,刘钦看她眼睛湿漉漉的,温声道,“母妃……”
“殿下,赵将军战无不堪,此次西羌之战,必能班师而归,可陛下让淮阳王前去,摆了然就是让他白捞军功啊,待淮阳王克服返来,必将会成为殿下的威胁啊!”石显语气暗含着焦心。
“哈哈,”宣帝笑了几声,他偏头看着下方的萧望之等人,语气愉悦,“淮阳王好志气,颇似朕幼年时,既然他不肯领兵,不如朕便让他当个校尉,出去见见世面,诸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