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坐起,被褥顺着肩头滑下,秦休看得眼睛都直了。
渊落情感顿时变了,把他按在床沿上,黑发垂下,乌黑的眸子在暗夜中异光咋现。
“小木别率性,我不会骗你。外头动静很多,固然不必然是真的,你如果听了或许表情会好受些。更何况再过不久百朝大比,传闻得胜者能获得至尊神器残片,和你阿谁有点像……”
突然生变,无人敢动。
“他的死活,与本尊何干。”渊落冷声道。
秦休说不出话来了,非常绝望。那是在怪他,齐木是为了救他才靠近死境,满是他的错。
“拿拿开,嗯啊,疼啊!渊落你……”齐木弓身差点跳了起来,疼得盗汗直冒,眼泪直往外冒,颤抖得毫无一丝美感。
渊落眸光阴暗,捏住他的手,扯开握紧。
下一瞬凄厉惨叫声吼出,齐木肉身痉挛,难以忍耐的剧痛刹时袭遍满身,让他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齐木目露惶恐之色,认识被极致的疼痛完整粉碎,他手指抓紧床面,浑身紧绷,喉间收回破裂不清的闷哼。无认识蜷曲起来。
此人究竟经历了些甚么,才气把情深意重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最开端只是不喜旁人与他密切,明白了些甚么,现在秦休只感觉很心疼。
连续数久齐木像平常一样修炼,没再多说甚么,亦无半分失态,还是如往昔和众男修女修打成一片,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冽。
“关门,别让人出去,这个模样不想被别的的人看到。这里是那里?”
那天纹古字很眼熟,很像转移阵法,没等仙尘看清,渊落便转过身去。
还没回身,便被秦休拽了出去。
“不知。”
“一休哥,你说这东西是不是坏了,不然如何一句回话都没有。”
渊落扣住他的手腕,黑眸扫了那黑剑一眼,嗓音冷得吓人:“当初你护这残剑差点死在空间乱流中,本尊就奉告过你,不准不顾性命护及别人,你都听到那里去了!”
秦休把他拉了起来,揽过肩头,悄悄拍了下。
“没有你,我过得更萧洒欢愉,今后别呈现在我面前,就算打不过我也会报仇。”
他能随便几句话让人春/心泛动,惹人遐思,想入非非,搅乱一汪春/水,而本心毫不摆荡。
“出去逛逛,别一向闷在府里,外头各种传闻都有,总会有你想听的。”
这么惨痛地被留下,说不痛恨是假的。就像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却无处宣泄,现在他只想肯定那日说得是不是够狠,是否有过一时半刻让至高无上的魔尊感到难过,如果真有,那就够了。
渊落抱着齐木走向一旁,禁空范畴崩溃,神阵崩塌,纹路扭曲成灰,浓雾遣散,周遭变得清楚可见。
至尊血顺着指缝落入胸腔内,出现幽幽白光,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
“晓得疼么,还敢逞能?齐木你还想抨击本尊么,你连命都没有了,还拿甚么来跟本尊作对。”
第二日一进门便发明齐木拿着一枚玉珠,来回走动,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和谁说话。
齐木背对着门方向,冷哼一声,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