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是凑不要脸的。
沈嘉禾没好气道:“福分给你了,我不要。”
说完,他状似惊奇般瞧着沈嘉禾手腕上的枷锁,“这两人如何还用枷锁拷住了女人?李梧,还不快帮女人将枷锁翻开。”
但是光是买包青梅干就远超了一百文,沿途吃的住的还都是由他来付钱。
沈嘉禾干脆也不想和姜护说话了,头一仰便躺倒在稻草堆上,筹算持续睡个回笼觉。
但是方才迈下台阶,他又转过甚来,说道:“健忘同你说了。你昏睡时吃了一颗七花丹,最多两天的时候,毒素就会伸展到你的五脏六腑,最后呕血而亡。不想死得这般惨痛,便在牢中祷告他会在两日内来救你吧。”
姜护:“……”
就算她被关在黑花庄的宅邸里,他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的。
他便点头,装模作样道:“君子不夺人之美。何况这福分我也难以消受。”
没想到李梧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还喜好说这类话题。
你真是高估他的认路才气了。
一每天想点甚么不好。
沈嘉禾:“……”
姜护的手指导在眼皮上,又顺着滑到了耳朵,口中答道:“不是瞧的,是听的。”
姜护细心看了看沈嘉禾,挑起眉头,“你仿佛并不担忧,便这般笃定他会来救你?”
她曾问过秦如一,但当时他只是平高山说:“我收了钱。”
沈嘉禾在这里躺多久,姜护便在内里站多久,半点没有要走的意义。
沈嘉禾便故作猎奇道:“不过他们锁的我,这钥匙怎就呈现在你们手中?”
沈嘉禾:“……”
姜护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女人你要怪便怪他好了,谁让他刚强,偏不肯把东西给我呢。”
姜护拍了鼓掌,李梧便立即端着纸笔走了出去,放到沈嘉禾的面前。
沈嘉禾迷惑道:“离武林大会不是另有一年半么?你直接去抢白花庄的请柬就是了,何必偏得把我抓来,大费周折。”
沈嘉禾叹了口气,决定坦白道:“秦如一是我在路上雇来护送我的。”
毕竟能让黑花庄和白花庄的弟子恭敬以待,还能劳烦庄主亲身来迎,如何看都不会是个武林盟的浅显弟子。再连络秦如一之前提过八方庄的事,以是沈嘉禾便往这方面猜了一下。
姜护挑起眉毛,摆手让李梧下去。
不是,是因为她自带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