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薇从速递过来净水,看着她漱完口,贺昱暖和应道:“好,那你说,想吃甚么?”

一眼瞥见娇妻的头上缠了那么多层纱布,他急的甚么似的,顾不上一屋子跟他施礼的丫环们,几步来到榻边,从速问:“伤得重吗?如何都包成如许了?”

他点头,在她身边坐下,身上还偷着寒气,满眼都是心疼,轻声问她,“疼吗?”

贺昱忙朝门外道了声“进”。秦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环,从藐视着他长大的,脾气又暖和,他一贯恭敬。

嫁过来固然时候不长,徐妍也看得出秦嬷嬷的身份,忙客气道:“劳嬷嬷驰驱一趟了,我已经用过药了。”

她歪头想了想,眼睛一亮,“天这么冷,我们吃火锅吧!”

徐妍从巧卉嘴里得了动静,镇静的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贺昱惦记取她头上的伤,不叫她多待,过了会儿眼瘾,就拉着她返来了。

“真的会留疤吗?”

“是。”巧薇端着药碗,浅笑退了出去。

“是。”

不知不觉,等着吃完了饭,已是一个时候过后了,天已经黑了透底,仍然酷寒,却垂垂飘起了藐小的雪花,无端叫人欣喜起来。

铜锅底下烧着柴炭,火虽不大,但那高汤却一向咕嘟,各种食材渐渐翻滚着,屋子里香气四溢,又热雾环绕。吃这个不消丫环们布菜,昔日军中安营,天冷了将士们也吃这个暖身,是以贺昱吃起火锅来很有一套,徐妍想吃甚么,言语一声,他就能替她夹到了,两人渐渐吃着,不急不躁,别有一番温馨。

听着听着,徐妍俄然面前一亮,抓住他的胳膊问,“你见过橐驼吗?我畴前看过,书上说它长得像羊,但是又比马大很多,真不知那究竟是甚么模样的。”

本来满腹感慨,此时却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他目光非常柔嫩的看着她,调笑道:“没干系,就算留了疤,我也不嫌弃。”

这倒当真是好东西,徐妍暴露笑来,“真的多谢母亲了。”

秦嬷嬷走了,屋子里又剩了两人。

小两口净过手,坐到饭桌前用膳。

这是把她当小孩哄呢!徐妍也晓得非喝不成,便伸手接过来,悲壮的鼓了半天的勇气,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而后才咧着嘴道:“不想吃糖醋鱼了,中午才在齐王府吃过的。”

贺昱应了声好,徐妍也点点头,看着来人出了房门。

贺昱一笑,“当然,敦煌城外就有好多,畴前在封地时,番邦还给我们王府里送过两匹,不过回京的时候没有带来。”

话未说完,被贺昱的眼神给惊到了,他就这么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进内心去,徐妍有些不明以是,呆呆的问,“如何了?为甚么如许看着我?”语罢想起甚么,手抚了抚被包住的额头,神采有些黯然下来,道:“我是不是……变丑了?”又撅起嘴来,“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虽说了几句话,但那衣袍另有凉意,徐妍感遭到了,这才从他怀中直起家子,道:“还出去吗?不出去的话我帮你换衣。”

她倒是真的担忧起来,又去摸了摸被纱布包住的把柄,烦恼道:“看来今后要放个刘海了……”

“母亲没事。我刚从那儿过来,放心吧。”说话间男人已经换好了衣裳,又来到她跟前坐下,执起她的手,叹道:“听母亲说,车翻的时候,你还拉着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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