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海绝望地收回了本身的手,和这个男人一起直直地望着本身墓碑上的照片。
顾辰海也没有想到过这位死仇家真狠心为本身出钱,给本身买了最好的陵寝,让本身葬在内里,清算好了统统,霍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让部属们都退到一边,只留下了他和墓碑。
“这是你生前最爱喝的酒。”霍铭举起酒杯,让脸上的泪垂垂被风吹干,缓缓地倒下碑前,“身后的路太孤单,可惜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你且,走好吧。”
顾辰海一向感觉让霍铭放弃医学必然是件非常痛苦而又非常悔怨的事情吧,但同时又感慨这个家伙真的是甚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很好。
顾辰海站在承平间里,单独等待着这份安静,他死去已经一天了,却没有人能够把他领走,如果再呆久了,他就变成不着名的人被病院措置掉,到时候连个墓碑连个姓名都不会留下来。
顾辰海看着身边略蕉萃的男人,向来没有想到此人会把本身看得如此重,两人都感觉相互是最大的敌手,在阛阓中到处比武,一来一往之间也有了友情,这份友情能让他在本身身后为本身措置后事,顾辰海已经感觉大抵这也算是本身不枉此生的独一的一件事吧。
仿佛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顾辰海仿佛听到了本身身边这小我压抑的声音,微微粗重的呼吸透露了本身身边这小我情感并没有设想中那么好。
顾辰海猜不到霍铭在想甚么,但瞥见霍铭慎重地接过他的骨灰盒的时候,表情蓦地一轻松,事情终究算是有了个闭幕。
他跟着车来到了火化场,瞥见本身的尸身被运进了火化车间,而门口姗姗来迟的一人倒是顾辰海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小我。
尸身装上车,顾辰海不消想便晓得向着火化场的处所驶去,他不由得想到,当本身的尸身变成灰以后,是不是他在此人间的最后一点认识也会消逝了呢?
这类人有些事情能做得很萧洒,但对有些事情又恰好固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