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面向了安元志,双膝一弯就跪下了,说:“小人该死,请五少爷惩罚。”

“真出了事,抵死不赖帐就行,”安元志冲袁诚挤了一下眼睛,往前走去。

袁诚还是按着这侍卫的肩膀,不让这侍卫起家,说:“你们想干仗是如何着?”

安元志又是一脚,将地上的瓦罐也踢进了火堆里,就听“嘭”的一声,这个瓦罐在火里裂成了两半。

安元志往中间跨了一步,避开了侍卫长的跪,冲白承泽摇手说:“只是个曲解,五哥你不消弄得这么严峻,好好的一个主子,不能说杀就杀的。”

白登这时给安元志送了一碗热水来,说:“五少爷,请。”

袁诚站在帐外,跟起了身的侍卫长说:“再给五殿下熬碗药吧,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安元志抹一下脸,抹了一手的水下来,说:“行军兵戈的时候,我甚么也不讲究。”

这大夫倒是熟谙安元志,给安元志躬身行了一礼,说:“下官见过五少爷。”

袁诚点头,说:“五殿下的侍卫,如何了?少爷要杀他?”

深褐色的药汁浇到了火上,冒起了一股白烟。

白承泽笑了一声,说:“翻了让他们再熬就是,这算是甚么事?”

“啪”的一声响,连安元志都是身子一震。

“五少爷?”侍卫长瞥见安元志内心就发憷。

安元志这时走进了小棚,说:“他是我的部下,你们想干甚么?”

安元志心中绝望,但大要上还是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说:“受了点寒凉?那还好,不是甚么大病。”

安元志往前走,让人看着就是用心肠把火吊颈着的瓦罐踢翻在地。

“我五哥呢?”安元志把手一背,问道:“他病了?”

“爷,”有侍卫瞥见白承泽出来了,忙就喊了一声。

营帐里顿时跑出好几个侍卫来,冲到小棚里,就把袁诚围上了。

太医看看安元志,安元志这会儿盔甲里穿的衣服很多,只是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脸上也模糊有冻出来的青白之色,太医跟安元志说:“五少爷,受了寒凉可不是甚么小病,您也要谨慎一些,不要再受冻了。”

太医说:“五殿下受了寒凉。”

安元志说:“算了五哥,我喝白水就行,这茶你留着本身喝吧。”

安元志看着一下子跪在了本身面前的侍卫长,半张了嘴,神情有些难堪了。

这侍卫拿起了被侍卫长放在火堆旁的瓦罐,翻开药包,把药倒进瓦罐里,重新又给白承泽熬药。

侍卫的技艺实在不弱,只是比袁诚要差,被袁诚按住了肩膀以后,摆脱不开,只得冲营帐里喊道:“有人来了!”

侍卫短跑到了白承泽的面前。

“找大夫看过了?”安元志问道。

“你是甚么人?!”为首的侍卫长手指着袁诚大声问道。

白承泽说:“元志,这个主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承泽又是一阵咳嗽,跟安元志说:“元志跟我进帐说话吧,你跟一个主子有甚么可说的?”

“一会儿你去把那人撞一下,”安元志小声道:“其他的事我来。”

安元志苦笑一声,说:“歇息?雄师一日不到云霄关,我们一日不得歇息啊。大人去中军吧,我就不留大人站在雨里说话了。”

白承泽扬手一记耳光就打在了这侍卫长的脸上。

“给五少爷倒杯热水来,”白承泽叮咛白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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