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挽气结的模样,一旁的孙嬷嬷不由地帮她顺了顺气“夫人节哀啊!也许是昨夜入夜,刘嬷嬷一时不查,磕到石头上,才滚落湖中溺水身亡的!”
回想起昨夜与嬷嬷分开的时候是半夜的子时,也就是说嬷嬷在丑时前还是好好地活着,那遇害便是后半夜的事了。
“不,这都不是真的,昨夜嬷嬷都还好好的!这才分开多久,你让我如何信赖!如何信赖嬷嬷已经离我而去了呢!”赵挽一边抽搐着,语气断断续续的,哭得像个孩子。
可她不晓得的是,杀刘嬷嬷的人恰是她面前之人!
“是,部属服从。”说完,暮天便走出了书房。
慕容泽看到那仓促而来的赵挽,“赵氏,你如此披头披发,成何体统!”
两个奴婢不敢对赵挽脱手,更不敢擅自放行,就在两难之际,苑中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让她出去吧!”
“候爷,妾身本日前来,是因刘嬷嬷她昨日竟被歹人害死!”
在云泽苑外看热烈的世人,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目送着赵氏一行人分开。
一起的驰驱,让赵挽那绾好的发髻有些狼藉,可此时的她却已顾不了那么多。
孙嬷嬷看着赵挽并未反对,便叮咛其别人将尸身抬走。
“还不退下!”
当赵挽看到那冰冷的尸身时,猛地扑上前去,悄悄抚开那盖在尸身脸上的发丝,当发丝拔至一旁,暴露刘翠那惨白的面庞,赵挽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不由地悄悄摇摆着尸身,“嬷嬷!嬷嬷你醒醒啊!是谁!是谁害死了你!”
在见到慕容泽的赵挽,主动的将慕容泽嫌恶的话语樊篱,现在的她已顾不了那么多,朝着慕容泽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一个嬷嬷,就值得你如此这般不顾体统?府中并无丧事,你穿一身素白之色,是但愿本侯早日归西吗?”一顶大帽子重重地压了下来。
还未等她走进书房,却见慕容泽已从书房中走出。
暮天带走了刘翠,书房中顿时沉寂下来,氛围中披发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听到这句话的赵挽,一把推开身边的孙嬷嬷,大声喝斥道:“一派胡言,昨夜丑时至现在也才几个时候,若嬷嬷是溺水而死,那么现现在又怎会浮在水面!”
慕容泽移步走向窗旁,看着那乌黑如墨的夜空,思路却已飞远。
刘嬷嬷的院落离主屋并不悠远,中间只隔着一小我工湖罢了。
“啊!”赵挽惨叫出声,颤抖的双手悄悄托起刘嬷嬷那惨白的脸,一时候赵挽仿佛丧失了说话的才气,只是一个劲地流着泪。
第二日一早…
“必然…必然是有人害死了刘嬷嬷,又将她至于这冰冷的湖水当中!必然是如许的!”赵挽心中恨意翻滚,拳头紧握,长长的指甲嵌动手心,指尖处溢出丝丝血迹,但此时的她却毫无所觉。
“夫人!地上凉,您先起来,将刘嬷嬷放在此处也不是个事!我们还是先让人将她的尸身抬归去,换身洁净的衣服!而后再从长计议!”孙嬷嬷的一番话倒是说到了赵挽的内心。
一时之间,赵挽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你们敢阳奉阴违,别怪本侯连你们也一并措置了!”
赵挽在起床时,便未曾见到刘嬷嬷,心中模糊有着一丝不安,因而遣了几个婢子前去寻觅,未曾想,直至打扮结束,还未曾见到婢子返来,心的中不安随即扩大,慌乱的思路让她不由地心下一急,提起裙摆,仓促跑出房门,直直朝着刘嬷嬷所住的院落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