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宁红了眼眶却死力哑忍的模样落在李正煜的眼里,他的心竟是微微一滞。方才那句诘问明显是僭越了,可他却为那惨烈的灭门之灾而生出隐痛。
:“那就有劳王爷了。”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清澈的声音里竟带了几分粗葛沙哑:“好一个柳家女儿,有胆色、有见地,若为男儿,定能为后商立下赫赫功劳。孤允你,也当信你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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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此时又正值午后,屋外阳光极是明丽。因为遍值各色植物,难耐的暑意却被挡去了大半。氛围里还活动着似有若无的花果香气,时而能闻声断断续续的蝉鸣。如许清净,仿佛已经出尘。李正煜看着柳长宁脸上的神采,俄然开口道:“长宁,你是第一天来王府,便随孤去看看园内的风景如何?”
李正煜定下心神,语气已然规复如常:“看来,你是想报仇?”
柳长宁想要开口说话,却发明本身因为严峻,而咬破了嘴唇,口腔里满盈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她说:“通敌一案已是灰尘落定,柳家也只剩部部属一人。报仇之事并不急于一时,部属却但愿王爷能为那些有志而不能抒的有才之士做些实事。”
柳长宁从地上起家,那姿势仿佛演练过了千百遍,精准文雅,举手投足间皆是难掩的贵气
柳长宁眼中神采一暗,面前这个少年,即便未及弱冠,已然能够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面色不改。他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听者却像是被压上了一副重担。她微微抬眼,向李正煜望去,那眸子倒是清澈安静,并不能叫她瞧出些甚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