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炽不由得嘲笑:“好,好,公然是滴水不漏。朕天然是会明鉴的,以是要你说出实话来。”他苗条的手指在桌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悄悄扣着,让那跪在地上的花姑子更加焦炙不安。他脸上的笑却不似常日那般竭诚,反倒让人看着有些胆战心惊:“现在朕诚恳诚意地问你,你不说,朕也不是没辙。到时候朕找了人来同你当庭对峙的时侯,你也不要悔怨便是了。”
那宫女脸上一阵惊骇,继而低低地将头垂了下去:“奴婢姓花,常日里大师都唤奴婢一声花姑子。奴婢常日是在御花圃中当值,这些年来也只见过荆王殿下数面,并未曾说过甚么话,还望皇上明鉴。”她心中固然忐忑,一番话说得倒也非常滴水不漏。
花姑子谨慎翼翼地将那纸拾了起来,目光只是略一触及上头的笔墨,身材便按捺不住地簌簌颤栗起来。那张纸在她的手中收回秋风扫落叶普通的声响。她的身子悄悄地晃了几晃,终究支撑不住跪伏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您有甚么话固然问,奴婢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姑子明显没想到李正炳会有如许的反应,她本来强忍着不哭,现在眼泪却像绝了堤普通流了下来。她伸手想要去抓李正炳的袖子,却被他一把拂开。她扑了个空,期呐呐艾地说道:“殿下,你就真的一点不念我们当年的交谊?”
李正炽的神情这才略微放松下来,他浅浅一笑:“既然如此,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