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煜将她鬓边的发丝细心地拢到脑后,他刚要开口,便听得李正炽说道:“管他是谁呢,总归不是你。”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笑:“三哥那么宠你,你便在府中好好养着,给我生个健安康康的小侄子。到时候,怕是连柳家的恩恩仇怨也沉冤得雪了。”
李正炽神采不由一凛:“都这个时候了,她要内廷档案做甚么?”
朱若水被他一顿抢白,心中更是着恼。她讪讪地说道:“皇上给臣妾套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将臣妾的后路都一并都给堵了。”她微微一顿:“可臣妾瞧着皇上的模样,显是为了发兵问罪而来,既然如此,有甚么话无妨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大师内心都好受些。”她见李正炽的神采公然更暗了几分,反而浅浅一笑:“皇上意下如何?”
本来就猜到了他的来意,现在被他亲口说了出来,朱若水倒也并不惊惧:“臣妾方才敛葬太妃时发明有些不对,抱着谨慎的原则,天然是要查一查的。”
朱若水紧咬着下唇,晓得方才失了赤色的的唇色变得鲜红欲滴。她的声音轻柔的,带着点悲悯的味道:“徐嬷嬷,吴嬷嬷,替本宫为端康太妃焚香净身吧。”
朱若水也不似畴昔那般顺从,她缓缓起家,又端端方正地行了一个礼:“臣妾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深夜来此所为何事?”李正炽长得高,她必须抬开端才气够对上他的眼睛。她脸上是浅浅地笑着的,眼睛里倒是倔强而清冷的神情。
李正炽倒是安之若素地在朱若水方才坐着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是,本日朕来找皇后,天然是有事相商。既然皇后亲口问了,朕也便开门见山好了。方才朕但是传闻,皇后亲身派人去内廷调阅端康太妃的入宫档案,这又是为何?”
朱若水叹道:“这话还是莫要说了,这端康太妃的灵魂怕是还在宫中尚未阔别,我们现在便算是做一件功德,让她干清干净、风风景光的上路吧。”
李正炽顺手将她一扶,语气非常不善:“皇后的寝宫,朕还来不得么?还是皇后对朕悠长不来心有怨怼,可知如当代事纷繁,这后代私交便只能放在一边。”许是气急了,他笑起来的模样便带着几分邪魅,连眼角都高高地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