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泓大怒:“你是不是找死。”
“两个城门口守着几十号官兵,收支都要盘问。街上也贴了布告抓我,幸亏我混在人堆里,才没被发明。”徐中把摆放饭菜的矮桌推到床前,搬来两张凳子,坐下道,“菜都凉了,我们边吃边说。”
这两兄弟不会真想现在杀他吧?
徐中饭量大,不一会儿就把三样菜各吃掉半盘,他在内心计算时候,估摸着蒙汗药也该起效了。
卢泓扬着下巴,垂眼看他:“皇兄已经想好一计,既然温白陆想用你娘当钓饵,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们狗咬狗。”
这东西是徐中在铁匠铺当学徒的时候,有一天突发奇想,趁徒弟不在偷偷打的。
徐中歪在地上,可贵地没吭声。
徐中搁下饭菜,捧起茶壶一通豪饮:“上雍城那么大,我城北城南跑个来回,已经算快的了。”
一见徐中出去,卢泓目光转冷,劈脸盖脸地责问道:“这么晚才返来,干甚么去了?”
卢泓眯眼看着他,哼道:“我还晓得你在药铺买了两包药,一包毒|药,一包迷|药。”
卢渊何尝不想杀他?
徐中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闭着眼,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久不见动静,贰内心也犯嘀咕。
说也奇特,他向来惜命怕死,现在揣着这包要命的东西,却俄然心头滚热,生出一种“老子死都不怕还怕甚么”的胆气来。
先不说世上是不是真有人|皮面具这么缺德的玩意儿,就算有,也不像是随便杀小我剥了皮就能做出来的。
“谁让我们需求你这张脸呢。”卢泓把他怀里的半包耗子药搜出来,捏着他的嘴,就要往里灌。
听到卢渊的声音,徐中神采惨白。
卢渊俄然道:“那就趁人活着的时候剥。”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此次人赃并获,再说甚么也没人信。
做完这些,徐中从怀里摸出包得严严实实的耗子药,另有一截细细的铁管。
卢渊拿眼角扫着徐中,冷锐的目光叫民气底发毛。
卢渊嘲笑道:“我传闻你一早出门,就叫七弟乔装改扮,暗中跟着你……”
徐中呼出口气,懊丧道:“你们甚么时候发明的?”
卢渊微微一震,瞥见徐中眼里亮着光,正毫不闪避地望过来。
徐中恍然大悟,这两人是使了障眼法,饭全吃到袖子里去了。
“有甚么收成?”卢渊气色很差,喝过药后,披着外套靠在床头。
灶上热着喷香的三碟热菜,白米饭盛在木盆里。见四周无人,他敏捷盛出本身那碗,然后取出贴身藏的一包药,悉数抖进饭盆里。
“那好,我吃给你们看,有毒先毒死我!”徐中强自平静,从三盘菜里各夹一大口,塞进嘴里,又拿过卢泓面前的饭碗,做势凑到嘴边,“要不要我再帮你尝尝,看饭里有没有下毒?”
卢泓“呦呵”一声,抬腿踹他一脚,怒极反笑:“你行啊,跟我们来浑的是不是?”
死寺人既然要偷偷摸摸抓人,必然有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毫不敢坐轿骑马耍场面,八成要装成浅显老百姓,再带上几个亲信。
徐中悄悄松了口气,一边闷头扒饭,一边信口扯谈:“我中午回了趟家,叫我娘分开上雍,去乡间投奔亲戚。我想过了,归正杀人是死,造|反也是死,不如豁出去跟你们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