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是男牢房,为了便利看管徐母和卢渊这两个“要犯”,才临时把他们关在一起。众犯人见牢里出去个女人,方才又吵得热烈,这会儿正猎奇,交头接耳地群情。

这时,太子忽对他道:“七弟,你的身份特别,稍后还是待在此处为好。至于宋妃谋反一事,为兄心中稀有,待到御极以后,定为你昭雪昭雪。”

“呵,看来又是他身边那位状元郎出的主张了。”温白陆嘲笑一声,重重放下茶盏,叮咛道,“马上点齐人马,随我去东宫。他们缉捕要犯,我们就‘帮手’太子殿下缉捕要犯。”

温白陆才回宫不久,就得知东宫那边的行动,不由大怒,心想这太子也太性急,才刚拿到传国玉玺,就等不及要对我脱手了。

正待派人传令,冯客舟却上前一拦,问道:“这般发兵动众,等温白陆来了,殿下预备如何说?”

昏沉中有个声音唤他,忽而近在耳畔,忽而却远在天涯。半晌后,一只手抚上他额头,略微探了探就拿开了。

徐母反倒笑了:“得了吧,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上头的大老爷可骇我死了呢!我如果死了,你们大老爷的大老爷还如何抓我儿子呀?”

其他隔间里的犯人,都趴在门上朝这边张望。

“甚么?太子陈兵禁宫,他想逼宫谋反不成?”

牢头行动一顿,气得直喘,一脚踹在牢门上,倔强道:“你死了关我甚么事,我给你拖到乱葬岗上喂狗吃。”

自从进到东宫,他就不得不端着架子发言,字字句句先在脑筋里转三遍,才敢讲出。

过了不知多久,冰冷的四肢开端出现热意,仿佛点起一团火,越烧越旺地顺着身材伸展。

太子神采顿变:“既然拿到玉玺,他还带此人进宫做甚么?”

“也倒不必。”冯客舟的手指捋过鬓发,轻笑道,“我们还是点兵,但对外只能说是七殿下不平讯断,入宫行刺,我们是要抓刺客的。”

太子脸上不由闪现笑意:“好主张,就照先生的意义办。”

“诚恳待着!”官兵把徐中往屋里一搡,紧闭大门。

谁知半路上横生枝节,仓猝中不及把徐中送回大牢,只得带入禁宫。

“这么说来,等他杀了阿谁小地痞,下一个就轮到本宫了?”太子脸庞煞白,扣着两手,烦躁地转了几圈,一狠心道,“现在只好马上点兵,先动手为强了。”

“哎,你是不是不舒畅?在这类处所睡觉,不怕落病啊?”

太子目光微亮,眼角瞥向卢泓,心想这么一来,假定温白陆没有逼宫篡位之意,两边另有转圜余地。如果对方不依不饶,大不了把卢泓推出去替罪。

冯客舟又道:“阿谁徐中也不能落在温白陆手里,殿下无妨派人救他出来,今后列数温白陆的罪行时,也好做个左证。”

徐母却急了,声音拔高一倍:“没看他都烧胡涂了吗?连碗水都不给,要死人了!”

牢头嘲笑着看她:“你倒是喝啊,想喝另有的是……哎呦!”竟被徐母捡起碗狠狠砸在脸上,眼眶鲜血直淌。

壶里的水滚烫,他嘿嘿笑了两声,用心往徐母手腕上浇,疼得她大呼一声丢了碗,手上已烫脱层皮,四周冒起密密麻麻的水泡。

紧接着,那道声音又响起来:“唉哟身上这么烫,来人啊,给他拿碗水喝啊!”

侍卫恭敬禀道:“部属已扣问清楚,说是缉捕宋妃谋反一案中的要犯卢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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