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威拨弄着从梁上垂下的铜铃铛,笑道:“幸亏你们教我做这玩意儿,还真能派上用处,这回准叫姓韩的吃不了兜着走。”
徐中打小好动,在上雍时没少和人在街头巷尾殴斗,论起偷袭阴人的歪招,没人多得过他。
“葛麻子带人保护,其他人撞开寨门!”他嗓音极浑厚,一声令下,世人便冒着箭雨合力打击寨门。号令声鼎沸,高大的木栅在大力撞击下狠恶摇摆,终究轰然倾圮。
黑暗里,却有一行人悄无声气地靠近,暗藏在寨外不易被发觉的角落里。
听得脆响连连,孙二威一阵肉痛,忙道:“充足了充足了,留下几只给兄弟们用饭使。”
“没、有。”卢渊脸上阴云密布,明显头一晚同床共枕就跟他带来很多“欣喜”。
徐中看得心生佩服,连连喊好,又递了一把畴昔。
飞虎寨几人听他兴趣勃勃地讲起各种别致玩意儿,不由得目瞪口呆,谁也插不上话。大家心中均想,这小子天赋异禀,真比他们这些当匪的还贼。
孙二威被嘉奖得有几分对劲,撸起袖子接过大刀,捏住刀刃猝然发力,啪啪几声掰成了数段。
“甚么味道?”
这时,一道哨音划破黑夜,无数支箭矢从天而降,自黑暗中射来。
徐中当然不信他说的,用心道:“哎呀,憋久了可不好,要不下次我帮你处理处理。”说完一瞅卢渊神采,疾声道,“我叫人打桶水来洗洗。”不等卢渊反应,穿上外衫便跨出门去。
转眼到了出战前一日,夜幕来临,飞虎寨世人全都睡下,只留两名寨兵在哨塔上巡查。
世人忙冲畴昔,却不知水缸四周的地上涂了层甚么胶,紧紧黏住鞋底,叫人举步维艰。身上还燃着火,世人顾不很多想,纷繁脱了鞋,“扑通扑通”地跳进水缸里。
此时,一道短促的击掌声响起,弓箭手获得号令,顿时从屋顶滑下,退进黑黢黢的拐角里。
领头人抬开端,朝哨塔上的人影瞄了瞄,俄然挥手掷出飞镖,寨兵回声而倒。等候半晌后,他敌部下打了个手势,世人马上伏低身材,挪动到飞虎寨高大的寨墙下,行动敏捷之极。
奉天寨的兵士们身法敏捷,即便视野受阻,仍能左闪右避,那些从天而落的黑影便尽数砸在地上,碎开了,从中淌出水来。
附近世人大惊,没想到屋顶堆积的茅草下也会藏人,忙拔出兵器抵挡箭支,但事发俄然,仍然有很多人伤在密织如雨的暗箭下。有的人乃至刚攀上墙头,便中箭摔落下来,墙外世人一时不能上前。
卢渊:“……”
孙二威固执大刀,用布巾擦了两擦,撇嘴道:“量那姓韩的猜想不到,老子们这几日都是衣不解带,枕着刀睡觉。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哩。”
卢渊道:“用兵讲究策画战术,单凭一腔热血蛮干很难取胜,你们须得练兵。”
徐中又想起先前托他办的事,道:“可别忘了进城给我娘带个口信,我怕她这么久不见我归去,急病了。”
奉天寨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很快在最后的慌乱后平静下来,有条不紊地构造反击。
如若来不及穿裤子,就被对方礼服在被窝里,那但是丢人丢大了。
孙二威道:“放心,我已派人下山去办,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