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宫不叫他们通报的。”太子摆了摆手,叮咛世人退下,这才负起双手,没好气道,“有甚么可通报的,明天是太子,明天还不必然是甚么,清净点好。”
“九千岁神采不好,是否公事繁忙,过分劳累了?”
温白陆浑身一震,竟说不出话来辩驳。
温白陆用香帕抵着嘴,哈哈大笑。
徐入耳见动静,又转回身来,见卢渊一脸庞大,不由乐道:“这有甚么不美意义的?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你蹭我我蹭你的,没点甚么事才不普通。”
温白陆也毫不相让,道:“楚国再如何乱,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家的事,殿下引狼入室,想再赶走这些鲁国蛮夷就难了!”
他想起温白陆涂脂抹粉的妖怪模样,犹觉丑恶,嫌恶地撇了撇嘴。
上雍城,禁宫。
“我是甚么身份,太子殿下不是最清楚的吗?若非顾忌我,您又怎会纡尊降贵,对我这个宦官谦逊三分?”
幸亏徐中有眼色,摸着鼻尖爬上床,背对他,朝墙侧躺着。卢渊拧眉看他一眼,这才忍着心头难堪,敏捷在身下抹了两抹,一探手,便把脏布扔进了床底。
太子说罢,将那封战报拍在案前,挥袖而去。温白陆僵立很久,力量一卸,终究跌坐进椅子里。
他从案上取来一份战报,顺手扔在太子身上,道:“上月传来捷报,孙元帅好不轻易拿回两城,我已颁令嘉奖,犒赏全军。殿下倒是好大手笔,一张嘴就是五城,边关将士若晓得了,怎不寒心?”
总管寺人伏在地上答道:“今早锁他去草场喂马,看神采就有些不对,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奴婢狐疑有诈,用心喊他去薅马尾,不想他真去了,当场被踢折了腿。依奴婢看,多数是真疯了。”
听到温白陆的名字,他神采变了变,眉头锁起。
徐中惊诧昂首,对上他带着震惊和防备的黑眸。
“殿下这般心急,连前来联婚的鲁国公主也不等了?”温白陆不待他说完,冷冷地插了一句。
照理说,上回在王府里连全套都做过了,不该还像没尝过荤腥的毛头小子似的,给点长处就乐呵。但前次被温寺人下了药,徐中神智不清楚,做那档子事是甚么感受,说实话也记不太分了然,只晓得是上天上天般的利落。
他打个哈欠,揣摩着等挨到通宁关,借到千军万马,非同温白陆把新仇宿恨一并清理了不成。
太子神采一阵青一阵红,张口结舌,好不出色。温白陆却当作没看到般,咄咄相逼。
初秋寒凉,山里更是阴冷。徐中搓搓肩膀,边说边朝卢渊挪了挪,跟他靠近些,寒意便被两人的体温遣散了。
念及此,卢渊更忍不住在心底暗骂本身,才跟这地痞相处一阵光阴,竟就出错至此了。
“够了!”太子忍无可忍,不由火冒三丈道,“若非打了这两场败仗,鲁国怎会等闲承诺和谈?不趁机缔盟,你当今后另有这类机遇吗?”
“丧事?”温白陆眯了眯眼,厚厚脂粉也遮不住一脸怒容,“殿下是说为了请敌国公主入楚为后,承诺把五座城池献给鲁国的丧事吗?”
没想到终归是金枝玉叶,才吃了些苦头,受了些委曲,人便疯傻了。
“我早就惦记你了,你又不是不晓得,还来挑逗我。”徐中抬了抬身,特长支着脑袋,道,“这就比如给饿狼笼子里扔块肉,你说它能不吃嘛?傻了才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