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嘴角勾着笑意,说道:“母亲细心想想,以这女人的面貌,如果京都人士,那里会养在深闺无人知,必定是武安侯府的亲眷,打外埠来做客的,母亲如何健忘了,武安侯府大少夫人娘家mm年节掉队了京,可不正借住在侯府中,如此说来,她与八女人玩在一处也是想当然的事情。”
白夫人夙来是个要强之人,倒也不肯在丫环婆子面前落泪,让人瞧了笑话,便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顺手又在书案上翻了几下,却在瞧见一副小像后,眼底闪过一丝惊奇,忙从一叠书画中抽出来细瞧。
关嬷嬷点头称“是”,在白夫人身边的丫环先脱手前,推开了书房的门。
“我记得仿佛是在武安侯府见过这女人,倒是不知是哪一房的。”
“老奴一早就叮咛了下去,让瑾儿卯时就过来打扫,又把窗户都支应开,透透气,等三郎君用午膳和晚膳时,在让瑾儿来打扫一遍,保准不能有甚么浮灰。”关嬷嬷跟在白夫人身后,轻声说道。
“难不成是庶出?”白夫人眉头微蹙,面色淡了下来,于她来讲,白三郎便是身子病弱,却也不能娶一庶出的女人进门,可武安侯府的女人,便是庶出,也不会委身与人做小。
白夫人见状,面露不悦之色,声音沉了下来:“如何?我这做母亲的还问不得三郎的事情了?”
白夫人睨了白大郎一眼,笑道:“可记得你说的,如果敢唬我,等早晨你父亲返来,可让他打你的板子。”说完,白夫人本身便先是笑了出来,以后叮咛丫环把画卷展开,指着上面的人,问道:“这是刚从三郎书房瞧见的,你可见过这画里的女人?”
白大郎也惦记取白三郎的婚事,想着既他藏着这副画像,必是对女人成心,若能成绩功德,三郎一欢畅,保不准为他的病情能有所减缓,便道:“母亲无妨把武安侯府的三夫人请来问上一问,这女人既与八女人玩在一处,想来也是闺中好友,三夫人说不得还熟谙呢!如果好人家的女人,母亲无妨为三弟求娶。”后一句持续香火,终是不忍说出口来。
画上是一少女立在假山丛中,穿戴窄袖罗裙,身姿纤细婀娜,神态娇媚,只观画中之人,便可知此女必定是姿容无双,饶是她,瞥见这画中少女的面貌,便已有些舍不得挪不开眼睛,白夫民气中微动,一时候百感交集,常日里因三郎身子病弱,不免让她忽视了儿子早已到了少年倾慕之龄,以他的年纪,合该娶妻生子了。
白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倒是出了个好主张。”话毕,又道:“常日里三郎与你最是靠近不过,你就未曾听他提及过一二?”
白夫人走进浅云居的时候,日头已经高升,浅云居内绿柳成荫,百花竞相绽放,满院的木柳花香,非常怡人,院子里的丫环瞧见来人,忙存候问礼。
白夫人走到书案前,看着案上还未裱起的字,微声一叹,内心非常难受,不由怨起老天,如许好的孩子,如何老天偏就如此鄙吝,竟舍不得他一副健全的身子,想到这些,白夫人不由红了眼眶。
白大郎吃了一口茶,忽的想起一件事,说道:“母亲,那女人怕还真和武安侯府沾着亲带着故。”
白夫人闻言倒是面露异色,盛氏娘家mm进京的事情她当然是晓得的,常日里来往的夫人,倒也曾提起过这位,毕竟阮贵妃的心机几近能够称的是昭然若揭,这女人的身份若真是信国公的女人,不幸倒是三郎了,便是他故意,也终是难以迎娶进门,除非,能说动公公出面到贤人面前求旨,方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