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知敛了敛嘴角的笑意,说道:“不过是想起当日宫宴上时那句好女百家求之言罢了。”

“我叫你阿秾可好?”齐安知坐在圆桌旁,挑眉扣问道。

蒋姨娘眉头一挑,暴露几分惊奇之色,问道:“珠儿可有说是因为甚么形成王妃不满的吗?”

她身后两个大丫环雪盏与红笺见状对视一眼,知蒋姨娘这自世子爷去京都迎亲后内心就不顺畅,现在这是寻了由头发作,忙道:“姨娘说的是,奴婢这就让大厨房那边在重新送了炊事过来。”

红笺捂着嘴角一笑,说道:“小冯氏这几日但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原她还端着一副将来女仆人的架式,现在可成了笑话,等新世子妃进了门,怕容得她这表妹在府里添堵了。”

蒋姨娘纤细的手一抬,嘲笑了一声:“去做甚么讨人嫌,难不成不知眼下大厨房的人正忙着,你们去添甚么乱,如果影响了早晨宴客,细心世子妃进了门记恨了你们,到时便是我故意,也护不住你们。”

“姨娘就是心机太重,那位就是出身在权贵,进了我们王府也得遵循这的端方来,府里的端方是王爷王妃定下的,她个初来乍到的,也只要夹着尾巴做人,那里又敢与世子爷找不安闲。”雪盏脆声说道,眸子子一转,抬高了几分声音,说道:“奴婢听上林苑的珠儿说,这婚事刚定下来,王妃就与王爷吵了一架,言语里都是对那位的不满,若不是这婚事是贤人御赐,王妃但是容不得她进门的。”

夜明珠下,昭华如画的端倪不免显得更加动听,饶是齐安知也不由暴露冷傲的神采,出言赞道:“进京后,曾人赞盛氏昭华艳冠京都,原还当是世人夸大之言,后才得知言必有据,阿秾当得起这份盛赞。”

蒋姨娘脸上略有几分得瑟,嘴上却道:“这新进门的世子妃比爷的嫡妻出身还要权贵,更有宫中贵报酬倚靠,就是王妃少不得都要让她三分,她如故意磋磨我,世子爷又能护得了我几分。”

本日能到喜房内的女眷都是与魏王府沾亲带故的,自是晓得齐安知的性子,更知他有一宠妾蒋氏,且把他迷的宠妾灭妻,现在见这新娘子如此仙颜,一时候不觉为她感到可惜,如许的美人进了魏王府,如果也落得柳氏的了局可当真是应了红颜薄命那句老话。

红笺略有些委曲,瞧了瞧蒋姨娘的神采,咬着嘴唇解释道:“姨娘别恼,奴婢是想着,世子妃就是进了门,可前面另有一名元妻,若都称呼世子妃,谁晓得叫的是哪个,总不好一称呼号柳世子妃,一称呼号乱世子妃吧!”

红笺抿嘴一笑,阿谀道:“世子爷本就爱重姨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那起子小人喜好嘴碎,也不过是妒忌姨娘有宠罢了。”

到了酉时末,魏王府外响起了连续串的爆竿声,坐在花轿中,昭华亦能清楚的闻声内里传来的笑闹声,手不自发的扶上发髻上插着的那支金镶红翡的石榴花簪上,嘴角勾出一个自嘲的弧度,石榴花意味着多福多寿、子孙合座,宿世她也是戴了如许一支石榴花簪上的花轿,可惜结局却不尽如人意。

大红色的织金戏水鸳鸯盖头被一杆喜秤挑起,昭华眯了下眼睛,仿佛不适应喜房内的明光,而本来喧闹的喜房亦在这一刹时沉寂下来,好半响,喜娘才回过了神来,遵循风俗端上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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