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如何说的,我如何就是寻你高兴了,这世上,怕也就你一个敢寻我高兴才是。”齐光手指在昭华眼角点了点,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俯下身,轻声道:“今儿放你与表姐多说会子话,可不准掉哭鼻子与我看,如不然,今后都不准你出宫了。”
“阿秾与我同饮一杯梨花醉可好?富平刚进贡来的,口感甚是清醇,这个时节喝来暖暖身子是最好不过的了。”齐光眉眼带笑,削薄的唇衔着杯沿,眼眸好似夜幕中的寒星。
昭华晓得齐光话里有话,笑容微敛,轻点了下头,说道:“这万里江山都尽在贤人手中,那个又敢做出让贤人不喜之事呢!”
齐光倒是不觉得意的摆摆手,含笑看着怀中脸上飞红的娇人,与盛氏戏谑道:“就这般宠着还经常与我闹脾气,若不宠着,指不定要如何闹我呢!”
盛氏方一出门,就见齐光负手立于马车旁,正要上前见礼,就被陈四拦了下来,且听齐光打趣道:“今儿是陪表妹过来看望表姐,表姐无需这般客气,只需请我吃杯酒便使得。”
盛氏与齐光也算是熟悉,虽有些惊奇他微服出宫之举,面上却也不显,只含笑道:“高朋临门,只一杯酒怎能使得。”
昭华因齐光轻挑的话语抿了抿红唇,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酒盅,把手伸了畴昔,刚碰上杯身就被齐光握住了手,且听他笑言道:“阿秾的手倒是可贵这般温热,想来这段日子太医保养的不错,该赏。”
齐光深知见好就收的事理,也不想真触怒了昭华,只在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后便松了开,口中道:“之前听母后提及过你身子骨畏寒,我还担忧你适应不了京里的气候,现在看来只要保养恰当倒也无碍。”
齐光见昭华已然心动,便起家走到她身边,非常天然的拉住她的手,笑道:“眼下刚过中午,这个时候出宫你还能与表姐多叙上一阵子的话,恰好朕也去武安侯府讨杯酒喝。”
昭华在齐光怀中确是不安生,她也未曾想到他会作出如许的轻浮的行动,一时候又羞又恼,贝齿含唇,水光模糊润在眸中。
昭华如何听不出他话中隐有威胁之意,且观他面上虽是含笑的模样,可那望向本身的眼睛却无半分笑意。
昭华心中嘲笑一声,却不能在世人面前这般拆了他的台,只好装出一副女儿家的羞态,躲在盛氏身后,内心倒是恨得咬牙切齿,她又不傻,如何不晓得齐光摆出这副做派所求为何,不过是为了坐实一些传言坏了她的名声罢了。
昭华待要上前与老夫人和武安侯夫人见礼,就被武安侯夫人一手拖住,含笑道:“今儿托大一回,还若以往那般唤你阿秾可好。”
齐光本来不过是想逗弄她一下,不想真把人惹哭了,心下也是焦急,忙哄她道:“我与你开个打趣罢了,怎得还哭上了。”
昭华自是想去,她现在在宫里住着,无诏不得出宫,且她这么个难堪身份,在宫里名不正言不顺的,又没体例传话出去,便是有一肚子的话想与盛氏说,也无从提及。
武安侯夫人甚是密切的拍了拍昭华的手,柔声道:“好孩子,你身子骨弱,眼下这天又冷的紧,便是想你姐姐了,只需递个话出来就是了,怎得还亲身跑这一趟。”武安侯夫人的态度与先前昭华接住侯府时已有了较着的辨别,密切中带了几分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