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怕目炫看不清,狠狠地揉几下眼,然后再打量面前的妇人。记得他女儿离家出走时才十九岁,恰是花容月貌,而面前这妇人皮肤粗糙,两鬓都有白迹,只要这副眉眼还是年青时的模样。

哎呀,这不是郑老爷的女儿郑红姑吗?!卫千总竟然把她寻返来了,这份寿礼可比天还要大呐!

卫千总也看出一二,内心更是震惊,他顿时想起卫绛说要出去一趟,对于去哪儿、做甚么只字不提。口风如此紧,出拳又如此重,令他这做爹的都有些抵挡不住,更何况思女心切的郑老爷子?

卫绛不知墨华与郑红姑说了些甚么,他做事奥秘诡诈,底子猜不透,而她坐享其成,都不消耗工夫。

卫珍儿一笑,轻掩苦衷,随后她往四周暗探,再道:“你这几天你在外,娘可担忧你了。你呀,偶然候真不懂事。”

魁虎拜别时,恰好与卫绛擦肩而过,卫绛一见他就想起周姨娘。周姨娘死了也有段日子了,这魁虎看起来比之前瘦去很多,想必是为周姨娘的事悲伤。

那妇人走到厅中心,昂首一见到郑老爷子也是满脸通红,像是难为情又像是难堪。随她而来的一对伉俪抿唇不语,神采寂然,唯有他们的小儿一脸懵懂,滴溜着大眸子左盼右顾。

郑小毛撒欢蹦跳,嘴里不断叫着:“伯公,你瞧,你瞧!”

卫绛点头。“多谢你脱手互助,此恩没齿难忘。”

卫绛两三步迎上去,而后携起她的小手,镇静说道:“姐姐,没想你也在这儿呀。真不巧,来的时候我都没见着你。”

几天工夫,卫绛已和郑小毛混得烂熟,这郑小毛连娘都不要了,老是拉着她玩。

卫绛也把他当亲弟弟,陪他一起疯跑到戏台下,坐到郑老爷子边上听戏。

听到“郑红姑”三字,郑老爷子大怔,他如同被根看不见的绳索牵引发身,仓猝地下了太师椅,直到那妇人跟前。

此妇人是谁?郑老爷子脑中闪过个动机,贰内心一惊不由冲动,脸也随之涨红。不过再细心看去,这如何能够是她?三十多年了,红姑杳无消息,如何能够这般等闲返来?

“忘不忘我倒不在乎,你承诺过的酬谢,甚么时候给我?”

卫绛见到这场面就晓得卫家前程风顺了,她回眸朝墨华嫣然一笑。墨华折扇轻摇,学着戏里模样拱手揖礼,抬眸间不忘秋波暗送。卫绛一个白眼,硬是将这秋波弹了归去。

墨华不气不恼,反而笑得更都雅了,他把扇子一甩,遮住她脸颊,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啄了下。

卫绛一听,二话不说。

魁虎一言不发,走得干脆。

卫绛本觉得魁虎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现在看来他另有点知己,不过这知己不敷以抵消他对卫家做的那些恶事,不久以后,无极海中不再见有魁虎的名字。

说罢,她便分开院子,出了郑府。

“唉,没想到卫千总这厮竟然找到郑红姑,这回我们都没戏唱了,今后呀好处定是给卫千总拿去了!”

卫绛的目标达到了,她又为卫家扳回弱局,而此次有墨华的功绩。卫绛不由自主找寻他的身影,他却深藏不露。

说着,卫绛回身,仿佛有要走的意义。卫珍儿赶紧将她拉住,且笑着道:“对了,娘件有披风落在船上了,mm可否取过来?我承诺与她们抹牌,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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