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卫珍儿捂嘴笑了,卫绛也跟着咯咯直笑,两人额头不谨慎磕在一块儿,异口同声“哎哟”轻叫。
“爹爹有话无妨直言。”
卫绛细想也感觉挺奇特的,她房里又没值钱的东西可偷,为何恰好会选上她?俄然,脑中闪过一个动机,她如被人提筋,不由抖擞了下。
卫珍儿一面说一面倒上凉茶端到卫绛手里,而后又施以巧手,剥了三粒龙眼放在碗中给她尝。
“好吃吗?”
卫绛感觉莫明其妙,难不成卫珍儿嫁人还得经她应允,这类事爹娘做主不就好了。
“嗯!爹爹已经加派人手,在院里巡查,别的苍狼蛛也在院外,以他的工夫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卫绛将这份殷勤收下了,她心想:若卫珍儿真有悔过之心,说不定日子久了也就会谅解她。
卫千总捂嘴低咳几声,一个平时未几话的人,正为接下来的话绞尽脑汁。
听她这般说,李氏也不好多言,她感觉卫珍儿平时挺谦让的,不懂卫绛为何事与她不欢畅。卫绛看出娘亲有疑虑,但她不想奉告她,卫珍儿所做的那些肮脏事,以免娘亲悲伤。
卫绛陆连续续搬走衣物,忙了一下午。眼看屋子将要搬空,卫珍儿俄然来了,她带来筐卫绛最爱吃的龙眼,另有一壶凉茶,步姿荏弱,仿佛这手上的壶有千斤重。
“爹,你的意义是要把姐姐许配给墨华,让我们两姐妹共侍一夫?”
卫绛说完,卫千总好久没开口,他浓眉皱得紧,仿佛也在难堪,考虑半晌,方才低声说:“是关于你姐姐的婚事。”
卫绛未能谅解她,她只是不想这么难堪。
“无耻!”卫绛怒声打断。“如此荒唐的事,竟然也说得出口,这是谁的主张?是你的主张吗?!”
卫千总两手负于身后,正色道:“是他本身硬要守,我可没逼他。”
卫珍儿顺着卫绛的情意,仿佛惊骇落空这个小妹,以是格外埠殷勤。
卫珍儿颦眉,眼眸低垂,看来惭愧且悔怨。
卫珍儿如释重负,细眉如卷叶伸展,又剥了几颗给她尝。
卫珍儿甚是体贴,把卫绛当豆腐了,半点都碰不得。
“姐姐?她的婚事与我有何干系。”
“这是刚摘得,很新奇。mm吃一个?”
该不会……该不会……是他?!
卫绛不信“偶然”之言,统统“偶然”皆是“故意”,若卫珍儿不这么想,在危急时候底子就不会说那种话。
“姐姐,你如何来了?”
不成能,不成能的!
卫珍儿侧过脸,三分似委曲,七分像难过,而后她悄悄地抹去泪,假装无事般笑着道:“好,我不提了。”
“这也算是分身之策,无法之举啊。阿绛,我这也在和你筹议……”
卫绛说中了。话音刚落,卫千总便暗吁口气,而后点头道:“没错,是有事要和你筹议。”
自魁虎之事过后,她就一向如此,以对卫绛的好,来弥补之前所做的恶。
卫珍儿问:“为何不到我那儿去住?我内里样样俱全,你也不消耗工夫了。”
卫绛一听顿时心疼起苍狼蛛。平时他替卫家跑船已可贵安息,眼下还完整替她守院,当初她只是给他几顿饱饭,几片砖瓦遮头,没想能得他如此忠心。卫绛便感觉这一世活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