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师父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唉!”地一叹,气得摔棍。
“师父在上,我情愿娶翠翠为妻,还请师父承诺。”
有三叔撑腰,卫绛也就放心了。就算他说不动爹爹,起码也能让爹爹晓得,在卫家不止有卫珍儿。
卫千总一收到动静就赶到船埠。这几天他夜不能寐,整天提心吊胆。他怕兄弟死在红毛手里,更怕小女儿葬身刀下,虽说阿绛不是贰心头好,但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啊。
苏翠翠也是有情有义,不忍心上人儿刻苦,她泪流满面,嘤嘤抽泣道:“爹……是我先喜好他的,你别打他……”
之前墨华与卫珍儿相处,岂有这般安闲欢愉的神采?卫千总见此情此景心中起了愧意,他恨本身一时胡涂棒打鸳鸯,还说了这么个馊主张,真是愧人父也愧为一帮之主。
苏师父只要这么个宝贝女儿,听她这般哭诉,觉得他俩暗渡陈仓好上了。
话落,他侧首朝卫绛莞尔道:“阿绛,此次也多亏你和墨华,要不然定是找不到你三叔。”
卫绛笑而不答,看爹爹没为三叔刚才的话活力,怕内心已经承诺了。不过她也不感觉有甚么可欢畅,爹爹肯承诺实属无法之举,而不是至心诚意想让她与墨华结婚。
三叔拧眉,斜眼一瞥,道:“咳!你咋牛头不对马嘴呢?我方才问你这两娃子的婚事,你和我装甚么疯卖甚么傻。”
卫绛不理睬他,走到苏师父面前拱手抱拳,道:“苏师父,你看如答应好。你让二哥练套工夫,三个月以后和你比试,若能赢过你,你就不计前嫌收下这个半子;若打不过你,我想二哥也就没脸娶翠翠了。”
卫绛骇怪,忙不迭地寻声看去,只见苏师父手提长棍,肝火冲冲地冲了过来,对着卫二郎就是一阵乱打。卫二郎一面哀嚎一面四周乱窜,不一会儿苏翠翠和翠翠的妈赶来了,一个抱住苏师父的腰,一个拦住苏师父的棍。
卫二郎捧着她的手开端轻飘飘了,骨头没个几两重。苏师父见此气得走了,抬起手再三道:“一个月,就给你一个月,看我到时不打死你。”
卫绛看爹爹难堪,也晓得贰心机,但三叔看不出这歪歪肠子,直道:“还不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我东西都替你备齐啦。”
“一个月,不能再多了,到时我定会使出绝招,看看你抵挡不抵挡得住!”
卫千总无话可说,老脸也实在有些挂不住。他见墨华他们灰头土脸,每小我身上均负伤便心疼说道:“大伙快快回家洗尘。”
世人在竹岛上过了一夜,次日便扬帆启程。三叔出门时有两艘船,返来后两艘变三艘,还多了火qiang和火pao。除了货色以外,另有几副棺木。这些棺木都是木工连夜赶制,为了能让死去的弟兄们魂归故乡。
三叔猛拍胸脯,道:“好!乖侄女儿你放心,我回府就好好说你爹,立马就帮你们把婚事办了!”
如此生分倒令卫千总措手不及,一下子连三叔的话都没听清,缓过神后,他笑得难堪,只道:“辛苦各位了。三弟听到你出事以后,我也派人去搜了圈,可惜一无所祸。”
苏师父这般说就算同意大半,卫二郎咧嘴笑了,一牵到伤处,又痛得连连抽气。苏翠翠赶紧心疼地抬起他的脸,问:“那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