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韦白树那人就是个渣,说的话能信才怪。也就是你傻,被他骗的团团转,还去甚么酒菜。得亏是没事儿,如果然出甚么事,你哭都没地儿哭去。”陈程程嘶吼的声音从听筒里吼怒而来,安宁不得已把手机拿得远了点。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安宁赶到试镜的地点时,那边已经排起了长队。此次试镜的情势近似于海选,针对的都是在读的演出系门生。毕竟她们是便宜劳动力的代表嘛。
那边陈程程接着说:“那倒不是。之前余付事情室不是出了两部时装偶像剧被喷的很惨吗,此次这部续集,成心往高大上线路走,花血本请了郑唯来导。以是啊,没钱再请其他的腕儿了,除了男主女主,其他角色一概用新人,价廉又物美嘛。”
“你,你想气死我啊孟安宁!”陈程程声音顿时又拔高了好几度:“你是被韦白树那家伙骗的找不着北了是吧。”
安宁笑笑:“畴昔的事老提它干吗?我是想问问你,之前韦白树先容我去试镜的阿谁戏……”
试镜的房间在一条长走廊的绝顶,门紧紧关着,看起来卖力口试的人还没来,只要个挂着事情证的事情职员在保持次序。
恩,听起来应当是逢迎穿越潮流的时装偶像剧。安宁皱了皱眉,问:“导演也是余付吗?”
做了十一年的演员,安宁当然比任何人都晓得精美的妆容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讲有多首要,但是孟安宁的房间里实在是没甚么可用的扮装品。加上她没钱打车过来,只能地铁转公交,必然会挤得一头大汗,就算化了妆到这估计也花了。
“你别急,我就是想问问,这么个大戏,莫非没有公开试镜吗?”实在安宁也不晓得这个“大戏”到底是甚么,孟安宁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详细的信息。
耳边传来那些年青的女生叽叽喳喳会商的声音,安拉站在一面玻璃墙前,对着墙上疏淡的人影微微勾了勾嘴角。
陈程程是孟安宁独一的老友,也是晋丘艺术学院的门生。只不过她的脾气与孟安宁南辕北辙,非常凶暴,凭着一股子闯劲,已经在两部偶像剧中演过女三号了。
“晋丘艺术学院?”那人很有些不屑地把安宁的简历压在了最上面:“你去列队吧,待会会叫名字一个一个出来的。”
安宁衡量利弊以后,只能素着一张脸来了。
郑唯这个导演,也算是怀才不遇的典范了。他从导演专业毕业以后二十年,一向对峙着本身的原则,不肯意被贸易化。拍的一些文艺片又太太小众,没甚么市场,一向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