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城也有一个多月了,还一次没见过,固然内心想着在都城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可就如许面都不露,还是让杜雪巧感觉燕福恐怕是变心了吧。
将帽兜由翻开,暴露燕福生笑出一口白牙的俊脸。
年三十下午便将铺子放了假,除了留下来守铺子的人,伴计们都回家过年,杜雪巧很风雅地都给包了份不小的红包,让伴计们都感觉跟了个好主子。
杜春抱住杜雪巧,嘿嘿地笑:“春儿说的都是内心话,有姐姐就是好。”
至于染出的布,这一次也没找人合作,杜雪巧直接又在城里买了间铺子,位置天然是她影象中顶好的,就算是再过九年多这里也是都城最繁华的大街了。
内里的鞭炮齐鸣,将六合染的一片亮光,杜雪巧将窗子推开一些,坐在窗前,冷风吹出去,将屋内的烛火吹的忽明忽暗,烛光中她的身影非常苦楚、孤傲。
“雪巧,是我,开门吧。”
记得宿世,第一次在京里过年,也是姐弟俩一起过的,二表叔一家过年天然不会带上他们姐弟,小小的院子里,杜雪巧搂着弟弟,看着内里绽放的烟花非常苦楚,这时杜春却闹着要放鞭炮,让杜雪巧很有些无法,终究被他闹的凶了,杜雪巧打了杜春一巴掌,杜春坐在地上哭嚎个不断,任杜雪巧如何劝就是不肯起来。
“你做的倒是谙练,可见常日里没少爬别人家的窗台。”杜雪巧狠狠地白了他几眼,还是将窗子关好,坐了这么一会儿,身上都冷了。
“才不心疼你!”杜雪巧白了他一眼,之前没见着时会胡思乱想,想想重生前的五皇子,再想想他们之间仿佛没法超越的鸿沟,可这一见了,那些胡思乱想就都没了。
杜雪巧传闻过,不管平时皇上宠哪个妃子,每逢年节或初1、十五都是要宿在皇后那边,其他时候才会轮换着住到其他嫔妃宫里。
当然,位置好的铺子代价也高,比起本身八百两买下的高文坊,只这一处两层楼的铺子就花了她九千两,若不是她动手快,一万两怕是都卖得的,公然都城好发位置就是寸土寸金,半点都省不得,也是她在永和府那段日子卖染布赚了一笔,这铺子怕是还要如宿世那般归了二表叔吧。
燕福生也不恼,既然门开不开,他能够就窗子往里爬,也不管窗台上的积雪,双手在窗台上一撑,在杜雪巧的惊呼声中,从她身边边就跳进屋子,行动洁净利落。
杜雪巧听的内心美美的,脸上还不肯给他好神采,“谁要你陪了?本日过年,你不在宫里陪贵妃娘娘,跑我这来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重来一次,不但弟弟懂事了,日子也超出越好,只可惜爹娘不在了。
杜雪巧也不睬他,爬自家书房的窗台,他这是在说他经常趁着读书时偷溜吗?常日也不像别人那般勤奋读书,真不晓得他那些好学问是如何学来的。
就在小喜纠结时,那人已走到杜雪巧的房门前,悄悄排闼,发明门已从内里被锁住,微微侧目就看到半开的窗前单手托腮,好似看热烈的杜雪巧。
杜雪巧在他头上小扣一下,“瞧这小嘴甜的,抹蜂蜜了吗?”
铺子自翻开起来就客人不竭,对于这间名为染绣坊的布铺子,就是都城里最抉剔的贵妇也能在这里获得欣喜。
“母妃忙着和皇后争父皇,那里还会想到我?”燕福生叹口气,见杜雪巧要恼,忙又嬉皮笑容地凑上来,“我这不也是怕雪巧孤傲,饮宴饮了一半就偷溜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