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福生有力地抬抬手,张嘴吐出几个干哑的音:“药?没……郎中……敢开,本皇子……怕是……咳咳……怕是……咳咳……”
因而,还在城门外等着进城的洛正德,只能望着因雪灾而紧闭的城门发楞,这个石苏府的知府也忒胆小了,竟然敢如许晾着他?还是老五的号令,不准他进城?又或者内里的老五正带着人,摆设着如何样‘驱逐’他?
段灿烂几近是跑进了府,直奔燕福生住的院子,刚走到院门前,便与端了一碗姜茶的杜春撞到了一起,热腾腾的一碗姜茶就浇在了段灿烂的头顶,幸亏杜春躲的及时,年纪小身子又矫捷,这段光阴又学了些防身的工夫,姜茶脱手同时敏捷向旁跳开,险险没被姜茶烫到。
段灿烂心想:就算此时去接了三皇子进城,他也别想在三皇子面前落个好,万一三皇子一怒之下让人砍了他,就是到皇上那说理都晚了。
至于还等在城门处,等着他去驱逐的三皇子,段灿烂完整忘到了脑后,而他的侍从们也没有一个敢提示他这点,比起还活蹦乱跳,有力量发脾气的三皇子,现在最首要的还是随时能够断气的五皇子。
更别提他们这些常日也就看看小伤小病的郎中了,真是惊险的一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一天啊!
“殿下,微臣这就去请郎中,请最好的郎中来,必然会治好殿下的病。”
杜雪巧望着他的背影,“福生,你说他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去接你三哥了?这都晾了你三哥一天两夜了,再不去你三哥还不得平了石苏府?”
杜雪巧想想宿世,不管碰到何事,人前都云淡风轻的三皇子,很觉得然地点头,“真等候看到他那张被毁容的脸。”
杜雪巧‘嗯’了声,又擦了擦眼泪,“知府,你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动静了。”
“微臣听闻殿下贵体违和,不知可曾服了汤药?”见过礼以后,段灿烂一脸惊忧地立在燕福生的榻前。
就是看内里这些郎中如何研讨出的方剂,她也不敢信他们真能治好病。
杜雪巧将不知加了一堆甚么宝贵药材的汤药悄悄地倒进装了画轴的大肚缸里,至于那些画轴都值多少银子,她也顾不得,总不能把药真给燕福生喝下去吧?固然都是宝贵难见的好药,可这么混在一起,谁晓得会不会变成毒药,万一把装病的燕福生喝出弊端咋办?
段灿烂总算是松了口气,五皇子这一病可说是要了他的老命,本来昨晚就劳累过分,又心力交瘁地折腾了这么一天,段灿烂面前都一阵阵地发黑了,却还要硬撑着选出几位医术高超的郎中,剩下的就让部下人等带下去领赏。
这一夜,段灿烂单独睡在书房,叮咛内里守着的下人,除了五皇子的事,其他统统不准禀报。
几个医术高超,年纪也大的郎中被安排在燕福生院子里的配房安息,门外还留了两小我扼守着,吓的他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给这么大的朱紫看病,他们但是传闻了,给如许的朱紫看病,治不好但是会掉脑袋的,就是宫里那些医术都入迷入化的太医们,也都随时被皇上喝斥:治不好……你们就陪葬!
杜雪巧将帕子拿回,只冒充看了一眼段灿烂来前抹上去的几滴红色,大惊道:“殿下,你咳血了……”
“知府,你去……和百姓们说……本皇子……无碍了,替本皇子……谢过……百姓们的……美意……”